但,死了也是白死。
皇主朱元吉被彻底激怒,下令裁撤御史台。
朝堂一片哗然!
擅改祖宗律法,因循守旧的官员,岂能善罢甘休?
百官争吵不休,一个个面红耳赤。
朝堂很快分成了两派,新一轮博弈开始。
户部尚书高拱,第一个表示支持:“皇主英明,御史台早就不该存在,三司并立,冗员严重,财政不堪重负……”
长篇大论,说尽了冗员弊端。
吏部尚书严世藩,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是骂老子把钱花光了吗?
岂有此理!
清流一派,动不动就上岗上线,给他添堵。
严世藩乃当朝首辅之子,执掌吏部多年,有小阁老之称,向来眼里容不得沙子,直接开骂。
“高拱,你个奸臣!”
“财政告竭,只是冗员问题吗?你在含沙射影,故意针对本官吧?祸乱朝堂,就是你们这些所谓的清流。”
“某些人分明能力不行,一叶障目,就喜欢找介口。财政告急,你应该想办法开源创收,而不是推卸责任。”
吏部尚书严世藩,脸红脖子粗,不给任何人反驳机会,滔滔不绝,一口气骂完,朝堂一片肃静。
这话骂得太狠了!
高拱是奸臣?
百官为之侧目,集体望向左前方。
只见百官之首的位置,三步之遥,摆着张红漆楠木椅子,坐着一名双鬓雪白的垂垂老者。
他耷拉着脑袋,好像在打嗑睡,所有人为之错愕。
大明首辅严菘,百官之首,年事已高。
皇主朱元吉体恤他,每逢朝会都赐了座。
满朝文武,即使次辅徐阶,亦没有这种待遇。
简而言之,他就是朝堂风向标。
就在这时,严菘猛地睁开眼,瞪了下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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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最怕空气突然变得安静!
严氏父子把持朝政多年,积威已久,谁也不敢贸然开口,就怕一不小心说错话,得罪了严氏父子。
高拱不好钱财,但好名,最爱惜羽毛。
严世藩的辱骂,简直点了他的死穴,火一下子就被点燃了。
“小阁老,奸字怎么写?一个女字,再加一个干,本官至今只有一个糟糠之妻,你呢?前不久,还纳了第十三房小妾。”
高拱面红耳赤,近乎咆哮:
“奸臣,恐怕落不在老朽头上吧?”
文武百官听了,一个个哭笑不得。
真特么的人才,骂人都不带赃字。
严世藩不是省油的灯,立即反击:“哼,你沽名钓誉,听说秦淮名妓顾惜惜来京,你还作了首诗。”
“妾本钱塘江上住,花落花开,不管流年度……”
“怎么样,还要本官念下去吗?
疯了!疯了!
文武百官集体侧目,大呼快哉!
至于所谓的朝堂纷争,早就抛之脑后。
时间飞逝,过去大半时辰。
朱元吉坐在龙椅上,双眸精光隐现,始终一言不发。
任你东南西北风,我自岿然不动。
朝堂丑态百出,他早已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