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身体上的痛苦终归是短暂的,咬咬牙挺一挺,只要能避免“授业”,那一切就都值得!
在确定躲避方法可行后。
约旦静心修养的同时,每逢服完药感到身体快好了,便又故技重施潜入厨厅,痛饮生黄豆搭生凉水。
如此反复,漫长的折磨足足持续了一个月……
直至某一天,胖神父再度来看望他。
“你的情况实在过于奇怪,院里的药剂师竟都对此束手无策。”
“约旦,我很遗憾的告诉你,你如今脆弱的身体或许不再适合被授业……”
吉鲁恩神父面色复杂,坐在床边,面对摊床上看似半死不活的约旦连连叹气:“为何染病的人偏偏是你呢?”
“我看着你从小长大,你自幼便展现出超越同龄人的聪慧,无论出于责任亦或个人情感,院内所有人皆对你抱有相当大的期望!”
“所以在‘授业’这件事上,我现在必须询问你个人的意见,哪怕你的身体状况不合适。”
“约旦,你还愿意被‘授业’么?哪怕拖着伤病之躯?”
说着,胖神父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约旦。
瞧肥脸上的那副表情,像是不甘坐视一块上好的璞玉蒙尘,抄刻刀硬要往上雕……
其还不等约旦回应,声音又转为低沉,沙哑道:“人的心中,存在与痛苦有关的情绪,存在与情绪有关的痛苦。”
“二者消减其一,即能不为世间伤难所困。”
“然‘情绪’这一事物,人们注定无法摆脱,痛苦则不一样……体验痛苦,理解痛苦,扭曲痛苦,这,便是我要对你进行的‘授业’。”
“越是能承受并适应痛苦,就越有机会……超凡脱俗!”
床前,胖神父的沙哑话语断断续续。
宛若疯癫变态的发言极有条理,就像真的在说什么大道理一般。
若非约旦知晓“授业”这种跟上刑没两样的仪式死亡率奇高,怕不是就傻乎乎答应了!
“冒昧,神父大人,我能否拒绝‘授业’?”
约旦在床上抬起虚弱至极的脸,装出一脸遗憾表情:“诚惶诚恐,如此珍贵的机遇,应当留给更需要的教士才对……”
“咳咳……我如今的身体状况您瞧见了,很遗憾,我难以承受这份恩典……”
“……”
胖神父得到答案,沉默一瞬,简短叹气道:“是啊,这真是太遗憾了!”
待其起身之时,再望向约旦的目光中不再关切重视,转而充满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