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意识到驻地内被东洲细作渗透很深,被战机和机密电报的内容吓到了,就很忌讳东洲人,曾想把那东洲女人送走,表嫂极力劝阻他。”
“最后表哥还是给了一大笔钱,派副官把那姨太太送走了。”
对上秦音清黑眼眸和眼里流露出的几份探究,娄雨霏轻咬唇:
“我不是忘恩负义,终归这件事事关重大,既然跟东洲人有关,我想着,总要跟夫人说说的。”
“正妻跟姨太太情同姐妹,这原本就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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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对东洲人忌讳的很,他是不可能跟东洲人合作谋害纪帅的,若是我表嫂跟东洲人勾结,就说的通为什么东洲细作,能混在张系军的人里来到湘城。”
“表哥惨死,她看似孤儿寡母十分可怜,却能因此脱身,平安回到湖城。”
“我总觉得,她或许并不无辜,脱离了纪军的掌控,万一她真有问题,还不一定会做什么,也可能煽动军心......”
她脸色凝重,不敢再说下去,只是忧心忡忡看着秦音:
“...夫人觉得呢?”
秦音眸光动了动,眼睫轻眨:
“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
娄雨霏紧绷的肩头微微放松,似乎因为秦音的认同而松了口气。
秦音,“你过去跟张夫人朝夕相处,当然比我要了解她,照你的揣测,我们应该安排人扣押她,先把她们母子押回湘城审问。”
娄雨霏眼睛微微睁大,“...孩子们大概是无辜的,盈盈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小姑娘,她做不了什么,还有壮儿,他不过五岁而已。”
“夫人,我表哥只剩这两个血脉,不知者无罪,不管表嫂是否无辜,还请你们宽恕两个孩子。”
“表哥泉下有知,我希望能尽力替他照顾好孩子们...”
秦音黛眉轻挑,“你的意思,你要抚养张庚的儿女?”
娄雨霏抿唇点头,“是,我父母去世后,一直是表哥在照顾我,如今他惨死,我希望能回馈他一些,力所能及的照顾好盈盈和壮儿。”
秦音轻笑。
娄雨霏目光微怔,定定看着她,默了声。
“这事我知道了,你等我消息吧。”
秦音站起身,径直带着寒露离开。
洋车驶离叶家,秦音看着车窗外掠过的青砖黛瓦,静思蹙眉,眼里似有碎光闪烁。
张夫人有没有跟东洲人勾结还有待查证。
她的两个孩子,本身就是隐患。
娄雨霏把主意打在他们身上,必定目的不纯。
真扫兴...
正乱的时候,人人都想跳出来蹦跶。
烦到她想将她们一网打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