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了唐云和唐中两人,眼中充满了怀疑和敌意。
唐云和唐纵两人见状,顿时感到一阵愤怒和无奈。
他们明明与此事无关,却无端被卷入了这场风波之中。
唐云站起身来,辩解道:
“我们唐家虽然以毒功和暗器行走江湖,但向来行事光明磊落,从未做过此等伤天害理之事。今日之事,与我们唐家无关!”
然而,他的辩解并没有得到众人的认可。
在场之人大多都是朝中权贵或者江湖人士,对于唐家的名声“略有耳闻”。
在他们看来,既然唐家以毒功闻名,那么这场毒宴必然与唐家脱不了干系。
唐云的话音刚落,一个身材魁梧,面容阴鸷的男子突然站起身来。
此人也是李盛林的心腹之一。
他瞥向唐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唐公子,你说得倒是轻巧。可在场众人皆知,你们唐家擅长用毒,今日之事,不是你们唐家所为,还能有谁?”
他的声音中透着一股咄咄逼人的气势,仿佛要将唐云逼入绝境。
唐云眉头微皱,正欲再次开口辩解。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身影突然从他身旁窜出,直扑向那阴鸷男子。
却是唐纵!
唐纵性格火爆,哪里忍得住这等侮辱。
他身形如风,眨眼间便来到了那阴鸷男子面前,一拳轰向他的面门。
唐纵的突然出手,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那阴鸷男子也是脸色大变,他没想到唐纵竟然敢在皇宫内动手。
他身形急速后退,同时挥手招架。
“砰!”
一声闷响传来,两人的拳头狠狠地撞在一起,气浪翻滚间,周围的桌椅瞬间被震得粉碎。
“快,禁军还不诛杀叛逆?!”
那阴鸷男子怒喝一声。
身形暴退的同时,从腰间拔出一把软剑,剑光闪烁间,直刺向唐纵的咽喉。
唐纵身形一侧,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
他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几枚暗器,手腕一抖,暗器便如暴雨般射向那阴鸷男子。
那阴鸷男子挥剑格挡,却仍有几枚暗器穿透了他的衣衫,在他身上留下了几个血洞。
“啊!”
他惨叫一声,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你竟敢在皇宫内行凶伤人,真是胆大包天!”
李盛林见状,顿时脸色大变。
他没想到唐纵竟然敢在他的地盘上动手打人。
更让他心惊胆战的是,那阴鸷男子此刻已经倒在了地上,浑身抽搐,眼见是不活了。
唐家的暗器,都是喂了毒的,见血封喉,从无解药一说。
李盛林站起身来,指着唐纵厉声喝道:
“给我拿下这狂徒!胆敢在皇宫伤人,其罪当诛!”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那些原本侍立在一旁的禁军纷纷拔刀相向,将唐纵围了起来。
唐云见状,连忙上前一步,挡在唐纵身前,神色焦急地解释道:
“诸位,请听我一言。我兄弟二人也是受害者之一,今日之事,确实与我们唐家无关。还请大家明察秋毫,还我们一个公道。”
但他的解释并没有得到众人的理解。
唐家擅长用毒,因此唐纵的行凶伤人也被视为是罪有应得。
李盛林更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冷笑一声,说道:
“唐云,你休要狡辩。你兄弟二人在禁宫内行凶伤人,证据确凿!”
说完,他又一挥手,那些禁军便如狼似虎般扑向了唐云和唐纵。
“且慢!”
就在这时,一道清朗的声音突然响起。
却是赵让站了出来。
他目光如炬地看向李盛林,说道:
“李大人,此事尚未查明真相,你便急着拿人,未免有些操之过急了吧?”
李盛林眉头一皱,看向赵让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鸷。
赵让站出来为唐家说话,无疑是在挑战他的权威。
“赵让,你休要在此胡搅蛮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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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盛林冷冷地说道。
“这唐纵在我皇宫内行凶伤人,你若再敢阻挠,休怪我连你一起拿下!”
他的声音中透着一股威胁和杀意,让在场之人都感到了一股寒意。
可赵让并不惧怕他,平静的说道:
“李大人好大的官威!只不过这唐纵伤人一事似乎另有隐情。不过明明是这男子方才出言侮辱唐家在先,唐纵才出手伤人。自卫之举,何罪之有?更何况这男子身为你的下属,在皇宫之中却身藏软剑,这又是何意?莫不是要图谋不轨?”
赵让三言两语便指出了其中的疑点,让李盛林一时语塞。
赵让如此迅速地找到反击的点,这让他感到有些措手不及。
“你……你休要血口喷人!”
李盛林气急败坏地说道。
“此人是我府中的护卫,带剑入宫也是为了保护我的安全。他何时出言侮辱唐家了?分明是唐纵心怀不轨,故意伤人!”
“哦?是吗?”
赵让反问道。
“可是在场之人皆可作证这阴鸷男子确实出言不逊在先。至于他是否是你的护卫带剑入宫又是否合规矩,我想还是请在坐的三位殿下来定夺吧!”
说完他转身看向元明空说道:
“殿下以为如何?”
元明空此刻已经恢复了平静,他淡淡地看了一眼李盛林说道:
“赵兄所言极是,此事确实需要查明前后的因果真相再做定夺。”
说完他一挥手,立刻有禁军上前将那男子的尸体抬了下去,同时也有御医上前查验伤口。
李盛林此刻已经是骑虎难下,他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他心中虽然愤怒无比,但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禁军和御医忙碌着。
此刻在宴会场的一角,蓝实子正悠哉游哉地喝着酒,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
他的目光在场中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了赵让的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欣赏的神色。
“赵兄弟果然是个人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