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长老之死在刻意的推波助澜之下,立马全部栽在了赵让和西门身上。
但这位长老之死,于唐家而言,非但不是损失,反倒成了一着精妙的棋路,唐云的算盘打得响亮,借刀杀人,一石二鸟。
南地通往蜀中唐家,算上水路一共有五条,唐家为此更是发出了五路追杀令,势必要将赵让两人擒杀在南地之中!
每日三到五次的袭杀,虽然来袭的武者在他们眼中不过是跳梁小丑,但这样的消耗战,却让他们筋疲力竭。
僻静之地的荒村中,赵让的眼里映着灯火的闪烁,心思却比灯火更加跳跃不定。
每次袭杀之后,他总能从对手的剑法、身法中,窥见唐家的某些端倪。这些袭杀者,武道修为虽不高,但每一次的攻击都狠辣异常,显然是唐家内部派系斗争的牺牲品。
西门大壮失踪已经有五天了,看着西门的眉宇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赵让缓缓开口道:“西门,你可曾想过,这些袭杀者,或许并非唐家的全部实力?”
西门一怔,随即明白了赵让的意思:“你是说,唐云在利用我们,清理门户?”
赵让点了点头:“不错。唐家长老之死,对于唐云来说,或许正是一个机会。通过放出追杀令,既可以对我们施压,又可以借我们的手,除掉他在家族中的对手。”
西门沉默了片刻,然后道:“那少爷的失踪,又与此事有何关联?”
赵让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我思来想去,大壮的失踪,或许与唐云乃至唐家无关。若他们真的握有大壮作为人质,我们早已陷入了被动。唐家根本无需如此大动干戈,只需以大壮的性命来威胁,我就不得不就范。”
西门的心沉了下去,若真如赵让所言,那么大壮的失踪背后,又隐藏着何种秘密?
两人对坐良久,直到天色微明。赵让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唐家的追杀,虽然频繁,但并不致命。这恰恰给了我们机会。”
西门疑惑地望向赵让:“机会?此话怎讲?”
赵让微微一笑:“他们频繁的袭杀,虽然让我们疲于应付,但也暴露了他们的行动模式和实力分布。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制定反制策略。”
西门眼中闪过一抹光芒:“你是说,反击?”
“正是。”赵让的眼中露出了坚定之色,“我们不能总是逃避,只有反击,才能打乱唐云的计划,才能找到破局的机会。”
赵让铺开了一张南地的地图,五条通往蜀中的路线清晰可见。他指着地图上的各个节点,分析着唐家可能的部署和追杀者的行动规律。
“唐家追杀者虽多,但每次来袭的人数有限,这说明他们分散了力量。”赵让沉声道,“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选择一个节点,集中力量,给予他们一次重击。”
西门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狠辣:“不错,我们可以选择这里——断肠崖。此地险要,易于设伏,是唐家追杀者必经之路。”
几日后,一切准备就绪。赵让和西门藏身于断肠崖的密林之中,静静地等待着唐家追杀者的到来。阳光透过树梢,洒在他们紧绷的脸上,两人的呼吸都变得轻微而缓慢。
终于,远处传来了脚步声,由远及近,逐渐清晰。
这一次的对手不同于以往,是一位真正的唐家长老,一个在唐家中拥有举足轻重地位的人物。
脚步声越来越近,终于,一行黑衣人出现在了断肠崖的边缘。他们的步伐沉稳有力,显然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精英。在队伍的最前方,一位银发长老缓步而行,他的眼中透露出一股历经沧桑的深邃和锐利。
赵让和西门并没有立即行动,他们在等待最佳的时机。
银发长老似乎也察觉到了一丝异样,他停下了脚步,环顾四周,然后冷声说道:“赵让、西门,我知道你们在这里,出来吧。”
赵让和西门对视一眼,知道已经无法再隐藏,他们从密林中走了出来,站在了银发长老的对面。“唐家长老,别来无恙。”赵让淡淡地说道,声音平静。
银发长老冷笑一声:“赵让,西门,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今日,我就要让你们知道,唐家的威严不容挑战。”
西门冷冷回应:“唐家威严?以多欺少,暗箭伤人,这就是唐家的威严?”
银发长老的脸色一沉:“成王败寇,这是江湖的规矩。你们既然踏入了这个江湖,就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赵让微微一笑:“道理?唐家长老,你所谓的道理,就是以强凌弱,以众欺寡吗?”
银发长老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但随即被一抹冷笑所取代。他缓缓抬起手,身后的黑衣人立刻呈扇形散开,将赵让与西门团团围住,气氛顿时变得剑拔弩张。
“赵让,你巧舌如簧,却也难逃一死。今日,我不仅要为唐家清理门户,更要让你知道,江湖不是儿戏之地。”银发长老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重,压迫着赵让与西门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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