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们家与孙坚既不是故旧,也不是同乡。他派遣使者过来做什么?”
刘范有些困惑,也有些警惕。
刘焉眯了眯眼睛,看了儿子的脸色,知道儿子在警惕什么。他点了点头说道:“孙坚可能是得到了消息,打算派兵来助我抵挡张霸。”
“也可能是打算与张霸一北一东,夺取益州。”
刘范的脸上警惕更甚,神色严肃道:“那以父亲之见。孙坚是藏了什么心思?”
刘焉摇了摇头,说道:“人心隔肚皮。谁又知道呢?但无论孙坚藏了什么心思,我们都不能冒险。”
“我们可不能引狼入室。”
说到这里,他昂首挺胸,颇为自傲道:“我已经调兵遣将。而且巴蜀易守难攻,我自己能阻挡张霸。何须孙坚相助?”
“父亲说的是。”刘范笑着点了点头。
又过三日。有官吏来报,孙静已经进入成都。刘焉自在书房端坐,派遣长子刘范出门迎接。
过了不久,刘范带着孙静从外走了进来。
“孙公。这就是家父。”刘范对刘焉躬身一礼,对孙静说道。
“富春孙静,见过刘益州。”孙静立刻对刘焉躬身行礼道。
“孙公免礼,坐。”刘焉面色红润,气息稳定,抬手说道。
“谢坐。”孙静拜谢一声,来到了右边位置坐下。心中啧啧称奇。“传闻刘焉已经油尽灯枯,只剩下了一口气吊着。怎么看他气色,却是这般的好?”
随即,他心中一松。张霸要图谋益州。刘焉是益州主心骨,身躯康强,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孙侯(孙坚)不远千里,派遣公来我这里。不知道有何见教?”刘焉直接问道。
孙静路上已经想好了说辞,弯腰行礼道:“家兄听说张霸斩了氐王窦茂。而张霸之强,已经不需多说。家兄忧虑益州之事,派遣我来成都。向刘益州表达善意。如果刘益州有需要,家兄可以立刻入蜀助战。”
说罢,他又恳切弯腰行礼道:“刘益州。张霸专断朝政,逼临帝、后,人神共愤。当年群雄联盟,共同讨伐张霸。虽然最后失败了,但是群雄忠心天地可鉴。”
“刘益州宗室,是汉家羽翼。家兄对刘益州只有拳拳之心,而不敢有丝毫邪念。”
“我愿指天发誓。家兄如果有私心,我兄弟不得好死,子孙绝灭。”
司马懿指洛水放屁的事情还没有发生。指天发誓,还是很有威慑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