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为我们而死...能为内阁而死，是那些平民的荣幸...”

“况且，廉价的生命，就算死上多少，也不值得怜惜。”

说到这，栖川空顿了顿，还摆出了一副颇为感慨的表情，叹道：“我倒是还真不明白，你...你的父亲母亲，你们为何会对那些人产生共情。”

“你们明明都不是同一类人，怎会产生这种莫名奇妙的同情呢？”

“我怎么都想不明白。”

听着这番荒谬而又无情的话语，千珑心中的怒火，已经燃烧到了顶点。

她重重地咬着牙，青涩的面容上也浮现出了一抹不符合年龄的悲哀。

但最后的最后，少女还是释然了。

她苦笑着摇了摇头，轻声道：“以前，我一直认为，我的舅舅只是缺乏正常的思想，被某些人误导了而已，本质上还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

“但现在看来，我错了。”

“你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战，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活，满脑子里就有...忠诚，忠诚。”

“你甚至算不上是一个完整的人，充其量只是内阁的一件工具而已。”

“你看似是东瀛至高无上的传奇，但本质上，却是个懦弱无能的家伙...明明爱着自己的家人，但却在面对陷害家人的上级时，连一丁点的反抗与异议都不敢提出。”

“舅舅...”

千珑紧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这就是您永远也比不了【雅孝前辈】的原因了。”

“一个真正的强者，需要遵守本心。”

“而你，舅舅...我看不到你的心。”

“...”

起初，面对千珑的指责，栖川空还没有动怒。

因为在他看来，同自己的小侄女，的确没什么好生气的。

但在听到雅孝的名字之后，这位大阴阳师的脸色却沉了下来。

“你...你根本就不了解。”

“既不了解我，也不了解雅孝那家伙。”

“...”

“罢了，罢了，我没必要和你说这些。”

他收起了友善的态度，冷声道：“现在，立刻把那件东西交出来，小千。”

“交了东西，跟我走，你还可以享受未来一辈子的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