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六顺回道:“在南澳内港。”
朱亮祖踱了几步,不甘心地说:“让黑无常陪我出门一趟!”
朱六顺有些担忧:“老爷,你这伤……”
朱亮祖瞪了朱六顺一眼,自己脑袋都快保不住了,还顾得上这伤?
布政使司。
布政使徐本与参政赵坚坐在二堂之中品茶。
赵坚喝了口茶水,发现早已清淡,便搁下茶碗,轻声道:“徐布政使,定远侯与永嘉侯在斗,我们就在这里坐着,合适吗?”
徐本叹了口气:“不坐着又如何?来的可是定远侯啊,你我能惹得起?不参与其中还好摘出去,若参与进去,那你我夹在中间,到底该向着谁?永嘉侯毕竟在这里根深蒂固,势力庞大,咱们不敢得罪。定远侯的身份可也不一般啊,你应该听说过,他妹妹可是嫁入了东宫,这意味着什么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赵坚自然明白。
朱亮祖不好惹,可顾正臣更棘手啊,一个与东宫联姻的后起之秀,更是朝堂中的风云人物,还是个令人看不穿到底是文臣还是武将的家伙,属实不好应对。
陷入沉默。
不知多久,门外传来脚步声,经历伍居神色慌张地走入二堂。
徐本眼神一亮,问道:“如何了,永嘉侯与定远侯谁赢了?”
伍居喉咙动了动,言道:“定远侯带走了赵海楼等人,永嘉侯被晋王抽打了一顿,估计不用等到天亮,整个广州都会知道晋王来了。”
“晋王?”
徐本、赵坚豁然起身。
赵坚不安地上前:“晋王如何会出现在广州?”
伍居苦涩不已:“定远侯与永嘉侯争斗时,几番出手,永嘉侯最后调了都司兵马这才占据上风,谁曾想,晋王突然现身,并称定远侯为先生,恼怒永嘉侯欺定远侯,断了市舶司财路,竟亲自动手打伤了永嘉侯、都指挥使杨英等人……”
赵坚后退几步坐了下来,全身有些颤:“这世上哪有如此巧合的事,定远侯刚陷入下风,这晋王就来了。”
徐本摸了摸额头:“很显然,晋王定是与定远侯一起来的广州。”
伍居继续说道:“晋王对百姓承诺,明日将坐镇布政使司,公开受理冤案民情……”
“啥?”
徐本脸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