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是想大家议论一番,商讨几句,如何发落朱亮祖吧?
真正的目的只有一个:杀鸡儆猴。
我们是猴,朱亮祖是鸡。
邓愈咳得更厉害了,脖子也跟着肿胀了起来。
李文忠站在邓愈前面,见邓愈的脖子越发肿胀,低声问道:“你这瘿病还好没利索,太医院、医学院都没有法子吗?”
邓愈咳过,喘了几口:“前些日子还没如此肿大,衣领还能遮一遮,可现如今这病症是越发严重了,太医院、医学院虽然开了一些药,可都没太大效果。再这样肿胀下去,咱怕是连喘息都难了。”
李文忠有些担忧,但还是宽慰道:“应该不会如此严重吧,咱们南征北战,见过身患这种瘿病的并不少,他们不也活得好好的?再说了,定远侯不是要回来了,靖海侯那要命的症都能治好,你这点病症想来也难不住他。”
邓愈呵呵笑道:“等他来了再说吧,今日之事?”
李文忠摇了摇头:“虽说勋贵应该同气连枝,可这枝生了虫,若不砍掉,那虫子迟早会爬到其他枝条上。该砍的砍了,该烧的烧了,这才能让勋贵长久。”
邓愈了然。
文官之中,吏部尚书刘松、户部尚书范敏、礼部尚书郑九成、工部尚书薛祥等也在议论。
对于朱亮祖的罪行,文官只是听说了,也知道是顾正臣、晋王在广州上了奏折,但具体奏折里写的是什么内容,文官并没看过,但这些官场之人也都清楚,朱亮祖这么狼狈,那一定是犯了不可饶恕的罪。
内侍通传,百官肃静。
朱元璋从奉天殿中走了出来,坐在了门口准备好的椅子上,华盖下,威严地喊道:“免礼。来人,将永嘉侯给朕放出来。”
禁卫上前,打开囚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