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德全答道:“仍在内院睡得酣熟,没有醒来。”
清夫人咯咯一笑:“想不到她竟会跟来,不过来得也好,正好可以拿来威胁这陈言。哼,想拿我的银子,哪那么容易?五万两?这回我非让他倒贴出五万两来不可!”
陈言保持着均匀的呼吸,装出昏迷之态,心中一动。
这些后宫的女人看来脑子里真没多少招,若夫人以色相骗他,现在清夫人难道居然也想用类似的招数?
他脑子里立马勾划出对方的计划来。
将他迷晕,然后脱去衣衫,再让清夫人也上床,同样脱去衣衫,做出被他侵犯之态。
然后再把他弄醒,这时候早就等在门外的尚德全再带人过来,假装撞见他行凶。正常情况下,他陈言必惊慌失措,只得把那五万两银子的债一笔勾销,甚至还得掏五万两出来,以免清夫人说出此事。
若夫人看来还算心善的了,用点小花招而已。
这清夫人则大胆得多,也心狠手辣得多。
陈言差点压不住笑意,一会儿他就让这清夫人明白,想要占他的便宜,岂是如此简单?
不过对方什么迷药竟然价值百两一副,而且听对方两人说话,似乎这药并不是第一次使用,确实曾经这么一洒便迷倒过人。
要是能将这药的方子弄来研究研究,说不定还能得个好物。
却听尚德全道:“区区一壶酒,真值这么多?”
清夫人轻轻一叹,道:“这酒可说是我平生仅见的佳酿,即使是先帝在时,各方贡酒也从未见过能与此酒相媲者。虽然不值五万两银子,但若真要卖出去,怕是纵然千金之价,也会有人争购。”
尚德全道:“能让夫人如此赞赏的美酒,倒是让老奴有些好奇。”
这话里隐隐已有想讨些来尝一尝的意思,清夫人却道:“此酒据说只此一壶,除去方才与太后那贱人所饮的小半壶,还余半壶而已,不多了,否则分你一些又有何妨?”
尚德全见她不肯分享,只得作罢,改口道:“夫人,事不宜迟,开始罢。”
陈言精神一振。
终于要来了!
想想清夫人那小身段,他也不免心里暗热。
清夫人道:“好,我会带着人在外面候着,你觉得时机合适时,便打暗号,我会立刻带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