栓子没说话,又抽了一口烟。他还在思考中。
老冯解释说:“连长说的对,鬼子肯定加强戒备,咱们很难靠近。”
这是肯定的,麦仓俊三郎不是大队长,也不是联队长,而是步兵团长,级别仅次于师团长,估计保护他的鬼子睡觉都睁着眼,就别说岗哨了,肯定处于最高戒备状态。
赵鹏举和贺飞悻悻地坐下。贺飞心有不甘,使劲揉揉鼻子,问:“那怎么办?”
一根烟抽完了,栓子把烟屁股扔在地上,又用脚踩灭,说:“我怀疑是假的,麦仓俊三郎就想让咱们去偷袭。”
老冯愣了一下,又冲栓子竖起大拇指:“连长说的对,有这个可能。”
赵鹏举、泥蛋几个也明白过来,麦仓俊三郎还真就可能是故意的。
“那怎么办?”赵鹏举问。
“管它是不是真的,先用炮轰它。”栓子说。
“拉倒吧,就咱们的炮手——”赵鹏举哭笑不得地说:“打不准啊。”
是这么说,白天都打不准,晚上更难。栓子说:“打不准也能吓它一跳,说不定能激怒它,派鬼子追赶,然后咱们打鬼子伏击。”
赵鹏举笑了:“这还真是办法,万一炮手瞎猫碰到死耗子,炮弹打偏,真把麦仓俊三郎干掉了。”
这个就别想了,栓子和老冯笑了。
“把牛班长叫过来。”栓子对陈伍说。
“是。”陈伍答应一声,向村后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