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原本瘫软在地,偶尔随着鞭子下落身体抽搐两下的小苗欢,身体忽的紧绷,眼珠子瞪得极大,嘴里发出一声声濒死的惨嚎,显得声嘶力竭,令人毛骨悚然。
小苗欢满脸绝望,嘴巴颤抖着呢喃着,不断张合地却也只能发出气声,咬字不清,模糊难辨。
啊,阿娘,救救欢欢……
阿爹,救救我……
救救我……
血水混合着汗水流入眼眶,周遭一切都变得鬼魅非常,苗欢眼前一片昏黑,只觉得沉重的身体变得轻飘飘,疼痛与恐惧皆离自己远去,很快视线昏沉失去了知觉。
“呼哧呼哧,”工头喘着粗气捏着马鞭手紧了紧,吧嗒一声马鞭最终掉落在地,工头颤巍巍地迈出两步,半跪着,手颤抖地凑向苗欢,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的状态了。
心中一颤,紧紧地揪起。
谁家还没个一儿半女,这还是个奶娃娃呢,被自己打成这副惨不忍睹的模样,若不是,若不是为了生活所迫。
来到楼梯处,逆着光,“马掌柜,人已经昏过去了,看那样子,也活不了多久了。”
“好,甚好,”马掌柜瘦削的脸上干枯的脸皮堆积在一起,褶皱地像朵干瘪的菊花,三角眼中满是快意,他如何看不见工头眼中的怨怼。
但那又如何呢?
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