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尺厚的宫门被暴力撞开,抵着门的侍从,死的死伤的伤。
灰尘与木屑飞扬而上,伴随着门外的烟尘滚滚。
气氛不由变得浓重森然。
踏门而入的正是皇帝二子朱祁铎,一身戎装,银色的柳叶甲泛着烁烁金光,乌发一丝不乱的束在头顶,如果不看剑上的鲜血。
原本龟缩在一团的大臣彼此之间搂的更紧了。
没想到寒窗苦读,位极人臣,除了担心诛九族,还有一日会遇上百年难遇上一次的宫变。
“父皇,大哥。”
朱祁铎行礼道:“儿臣救驾来迟,还请父皇恕罪,如今叛党已除,还请父皇、皇兄移步。”
大臣叫苦,好想装聋装瞎。
如今二皇子重兵围堵,打又打不过,若是真让他成功了,以后他们还会有好日子过吗?
二皇子一党欢天喜地,那气氛犹如过年一般,个个行色倨傲,鼻孔朝天。
与其他大臣愁眉苦脸、瑟瑟发抖的模样形成鲜明的对比。
“朕不去,朕就在养心殿。”朱瞻坍死死盯着自己的好儿子,一字一句的说道。
“这样啊。”
朱祁铎穿过重重侍卫,视线与朱祁锦遥遥相望,咧嘴一笑。
“来人,请父皇与大哥移步。”
破损的门洞后钻出一队队训练有素的士兵,手中武器精良,脚步沉稳,一看就是练家子。
殿中空间小,能容纳的人数不多,加上羽林军拼死反扑,锦衣卫协从。
一时之间,双方谁也奈何不了谁。
长久拖下去,车轮战就能将羽林军与锦衣卫生生耗死,朱祁铎需要时间,朱祁锦与詹长明同样在拖时间。
他们在等,等援军。
朱祁铎好整以暇的看着,身后是以他为首的大臣,前有士兵拼杀,后有文臣的不断劝说皇帝,直到一士兵来报。
捉拿林无相失败,并且东营的将士收到消息,正在往这边赶。
“一群废物,连个人都捉不到。”
士兵头低得更低了。
“算了,既然如此本殿倒要看看他赵思衡快,还是本殿更快。”
朱祁铎打了个手势,人也走了出去。
士兵们缓缓向门外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