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寻殷浩迫在眉睫,第二日的会议也需要温淮出面。
这不转道去了一趟巫州的镜一回来了。
马不停蹄,刚坐下准备歇一口气的镜一,哀怨的看着大师兄。
“是如何能从嘴里,说出如此冰冷的温度?”
“拜托师弟了。”
面对大师兄的嘱托,镜一含泪站起,和师兄相对行礼。
答应了下来。
“不辛苦,命苦。”
目送镜一远去,白暖暖坐在镜子中盘着腿,叼着个蜜饯在吮吸壳里的味道。
口齿含糊不清:“希望那些老东西今日识趣点儿,总是倚老卖老坏得很。”
事实证明,还是太过天真。
人的下限开始放低了起来,那就没有底线可言了。
经过一晚上的休战,那些老不修私下联合起来,一起挤兑温淮。
莫说什么道风仙骨,连脸皮都不需要了。
就差指着自己,理直气壮的嚷嚷道,老夫就如此,你一小辈能奈我何?
温淮黑着脸,一脸厉色坐在殿堂中央。
“如今妖魔窜逃,玄天印被盗,封印岌岌可危,尔等只顾面前的蝇头小利,可有把天下苍生放置心中。老祖至妖魔大战身陨以后,天一宗上下时刻警醒自身,不敢有一丝懈怠。”
“妖魔大战人族惨胜在前,人族道修在那一战几近断层,上百年青黄不接。天一宗宗门几乎全被屠戮,仅存三名弟子。傀儡宗、灵丹宗、道心宗……上四宗下八派皆是如此。”
“先人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终于将道修恢复往日十之有六,如今各位掌门、长老就是如此面对先人教诲。”
随着温淮的一番话,不只是上四宗的掌门,他们身后的众人,乃至带至一旁的天骄子弟,也羞愧地低下了头。
在泽玉真君为封印忧心,为人界动荡之际忧心,他们还在为蝇头小利争吵,实属不该。
脸皮尚薄,入世未深的弟子,脸羞红得恨不得钻入桌子底部,不让人瞧去才好。
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一通批判,饶是活了上千岁的掌门或是长老们都不好说些什么了。
怎么说?
去驳斥自己的师长,败坏自己宗门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