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一连几日皎洁高挂的月亮,今晚却被黑压压的云层遮盖住。风声呼啸地吹过竹林,簌簌声中夹杂着几声凄凉的呜咽声。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白暖暖阴险狞笑着,手上握着把匕首,在石块上摩擦着。一身黑衣短打,完美的融入到夜色中去。
身后同样一身黑衣短打的翁槐,紧身衣勾勒出他腰窄肩宽大长腿,完美的等身比例,天生的衣架子,再简陋的衣服在他的身上都显出一股低调奢华之感。
两人准备夜探剑庄,白日里没有察觉到的地方,说不定在黑夜的掩盖下水落石出。
白暖暖握着匕首激动坏了,今晚势必要将蔚媚儿的假面给扒拉下来,露出她丑恶的嘴脸。
想想就激动,兴奋下不知道又踢到了什么,触感邦邦硬,还有几分渗入骨子的冰凉。
背后毛毛的,强忍着惊惧地心视线默默下移,“啊鬼——唔唔唔……”
翁槐右手捂住她的嘴巴,左手揽住她,一个转身,将白暖暖放到了身后,“噤声。”
翁槐收回手后,白暖暖自发捂上,小声喘着气。
太怪异了,到处都透露着古怪。
走廊里远远看去不止躺倒了一人,零零散散地下人躺倒在庄园各处。
原本敞亮通透的剑庄此刻阴森诡秘,高挂的红灯笼点亮在各处,在这寂寥没有虫鸣的夜晚显得更加恐怖。
让白暖暖叫出声来的还是因为,日间还在言笑盈盈的人们此刻躺倒在地,浑身冰冷,却嘴角还带着一抹微笑,眼睛睁得大大没有一丝眼白,浓郁的黑色。
“翁、翁槐……”白暖暖颤巍巍的牵住他的手,刚想询问能不能变回桃木剑,她就是有些怕鬼,这种惊悚的场面应付不来。
硬气不过三秒,人就被吓萎靡了。
话还没说出口,面前的下人动了动,白暖暖惊惧地捂住口,手指用力泛了白,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心中默念:翁槐是天师,鬼怕天师,暖暖不怕。翁槐是天师,鬼怕天师,暖暖不怕。翁槐是天师,鬼怕天师,暖暖不怕。
翁槐也同样看见了,应该说他是最先发现的,刚看见一名家丁手指动了动,还没来得及提醒暖暖,家丁的动作幅度就变大起来了。
或许是不适应这具身体,家丁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很艰难,艰难到白暖暖从一开始的害怕到后来甚至觉得有几分好笑,坏心眼地想,要是这个时候推上一把,推到地上,它会气得发疯吧,但它很坚强,凭着自己坚强站起。
“呱唧呱唧~”白暖暖下意识地鼓起掌,随即就收获了两道视线,一道来自翁槐,一道来自它。
有些不好意思地扣了扣手,这是她习惯性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