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暖暖进了宅院就被引到一座小院梳洗,打理好后换了时兴的衣裳,从屏风后走出,外间的桌子上面已经摆满了各种美味佳肴,看上去色香味俱全。
白暖暖当下腹中就响起了空城计,咕咕作响。这一世又变成了个物设,自然不惧怕是否有毒,当下就大快朵颐了起来,上辈子的涵养家教礼仪,全和对翁槐、温淮的记忆一起打包舍弃了。
说来也怪,明明记得温淮、翁槐,是自己的爱人,当初爱的撕心裂肺,如今想来只有淡淡的感慨,像是在看别人的故事那般。
咕叽——
算了算了,想那么多干嘛,先填饱肚子要紧。还没咽下嘴里这一口,一位貌美且衣着华丽的妇人冲了进来,抱住她就哭:“我的好女儿你终于回来了,你再不回来,你让你娘和爹爹怎么活啊!不久死了两个贱民吗,多大点儿事儿,娘让你爹多多使些银子,定然摆平的漂漂亮亮的……”
雷声小雨点儿大,一边哭情到深处还要摇晃一下白暖暖,白暖暖稳如泰山,右手死死捏住筷子,左手死死捧着碗,飞快往嘴里扒饭的同时,嘴上还非常不走心的应和着。
听着听着,白暖暖算是明白了,妇人的小女儿也叫暖暖,早年生了长子伤了根本,老来得一女,捧在手中如珠如宝,舍不得她受半点儿委屈。
偏偏外人眼红白家大房就她一位夫人,与白家大房相濡以沫,纷纷嘲笑她是老蚌生珠。上面老的都这般,下面小的都个个有样学样,不是孤立白暖暖就是冷嘲热讽。
白暖暖在家也是说一不二的存在,妥妥一个小霸王,哪受得了这种委屈,气不过便开始自甘堕落,混青楼楚馆。她父亲乃当地知州,官不大,但来头不小,父亲的父亲就是祖父,乃三朝帝师,还是成功卸任的那种。
父亲的母亲是祖父少时的青梅竹马,即使相爱但家境低微,入了门做了贵妾,说起这位祖母那也是响当当的人物,非但没有随着年纪渐长年老色衰,祖父那后院是老房子着火越发火热。
像祖父这般循规蹈矩之人,除了初一、十五是在大夫人院中过夜,一个月起码二十天是歇在这祖母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