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世子就是个实诚的,当初对少夫人一往情深,别的姑娘他是一个也看不上眼。只可惜当时两人身份悬殊。”张妈妈叹了口气。

“都是我的错,要是我当时狠狠心做主让慎之娶了蝉衣,就没有那么多的事了。”王夫人擦了擦眼角的泪说道。

“夫人,您也不要责怪自己了。侯爷在,他能同意?再说要是少夫人不逃出去,镇国公府或许就找不到她了。这种事都有一定的定数,有小少爷,不,小小姐在,夫人,您放心,他们两个定会破镜重圆的,往后再生个小少爷,您可就心满意足了。”张妈妈含泪说道。

这终究是件好事,镇国公夫人能来看望夫人,说明她也是个心善的人。若是少夫人与小小姐能一起来,那更是锦上添花了。

竹香园书房内。

裴谨躺在床上,身上扎满了银针,胡太医正按照老道长留下的方法替裴谨放血。

墨言和桐书两个站在一旁看得胆颤心惊。世子这是受了多大的罪啊,这锥心刺骨的疼痛常人都无法忍受。

自从顺藤摸瓜查到了李太傅与北疆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太子殿下一怒之下要将此事禀告陛下。不过这事被裴谨拦住了,因为他发现了另外一条线索,这个人藏得很深,若是动了李太傅,或许会牵扯出他来,目前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他提醒景皓要将这些人连根拔起,才能保证朝局安稳,边境太平。

上次皇后娘娘的生辰宴之后,原来不肯善罢甘休的长宁侯府,突然以为了保全府中姑娘的脸面为由,选择了息事宁人,更让太子殿下景皓笃定他们两家,正如裴谨所说的,有着与众不同的关系。

这几日,裴谨偶尔会出现在东宫,让人捉摸不透他的病到底是真是假。

放完血,裴谨已经精疲力竭,脸色苍白,四肢无力,只有微弱的气息表明他还活着。

冬青在门口等了很久,才见墨言出来。

“墨言,世子如何了?”她见墨言的脸色也有些不大好,连忙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