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妹妹,没事,我只是跑得太快,额头撞在树上擦破些皮,流了点血,看上去有些可怕罢了。”萧澈推门进来,脸上已经处理过了,包着一层纱布,看上去有些吓人。

安儿难得看到二舅舅,高兴地扑过去要他抱。

“安儿,真乖。”他一边抱起安儿一边说道,“母亲,妹妹,我们书院那边已经有人故意散布太子殿下谋逆之事。幸而老师提前得知消息,怕我受牵连,立即让我回来了。碰巧出了山门遇上府里来接我的人,要不然这些人穷凶极恶追上我,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还有这事!真是好险,要不是你妹妹提醒我,我还忘了这件事,还好还好,没有铸成大错。”林夫人一边查看着儿子的额角,一边后怕地连连说道。

“那裴谦,你可见过他?”蝉衣见二哥头发蓬乱,衣角都撕破了一块,想必他刚刚怕母亲担心没有说实话。

“裴谦啊,”萧澈摇摇头说道,“我自顾不暇,并没有注意到他。不过他好像已经连着好几天没有来上学了。”

蝉衣没有接话,她从前对裴谦的印象还不错,觉得他比另外两个要老实厚道,但现在她不敢断定,毕竟他也是柳姨娘所生,一根藤上很难结出两样果子。

说实话,她这会儿最担心的其实还是王夫人,裴谨他狡兔三窟,总不会坐以待毙。不过现在她也只能瞎猜。

母子几个坐在听雨轩,虽然有小安儿解闷,但心里头各怀心思。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可萧长风与萧渊一个也没有回府。倒是街道外头开始有小规模的骚动,城防司的人都出动了,从后园子里的高阁上望出去,火光连片,特别是皇宫的方向,灯火通明,让林夫人更加忐忑不安。

“母亲,别慌,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父亲和大哥定然没事的。”蝉衣轻声劝着,其实心里也没有底。

“母亲,您放心,他们若是还不回,儿子就进宫去探探。”萧澈沉着脸说道。

“不行,二哥,你不能去。”蝉衣拦住他,“宫里到底是什么局势,我们两眼一抹黑,若是你进去也被他们扣留了,那可怎么办!”

“妹妹,你说陛下怎好好就……哎,人人都说陛下偏爱四皇子,对太子殿下严苛,可是他对太子表哥从小就是按储君的要求来培养的。太子表哥为人谦和,颇有仁心,怎可能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萧澈茫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