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吼吼。。。”
“我的妈呀,谁有神经病啊,吵死了!”江屠戮情不自禁的捂住耳朵怒骂道。
小主,
张牧之情不自禁的将耳朵捂得严严实实的,但是这震天动地的吼声是针对灵魂的攻击,即便耳朵捂得密不透风的,这声音还是将灵魂震得战战兢兢。
张牧之在挣扎片刻后应声倒地,而江屠戮也紧随其后。
与此同时船上实力孱弱的学生们一个接着一个的晕倒了。
原本平静的江面有数不胜数的鱼类浮出水面,一个个争先恐后难以忍受,更有甚至直接破体而亡。
“大家小心,这是灵魂攻击。”后知后觉的老师冲着船上大吼一声,但是显然是为时已晚,绝大多数老师们一个个面色苍白,宛如重疾缠身。
白希礼老人向远处的船上极目远眺,只见众多师生在片刻之间便倒地不起,心急如焚的说道:
“归墟,你若执意如此,莫要怪我痛下杀手了。”
“哼,老头,你区区一个圣级巅峰,加上年事已高,凭什么和我斗呢?平你手上那把破破烂烂的教尺吗?还是凭你那三寸不烂之舌?”
归墟俨然一副目中无人的架势,煽动着尾巴传来阵阵巨响,宛如鞭炮炸裂。
白希礼老师深知不使用致命一击恐怕这些师生今日都要惨死天江,原本他还想好言相劝这个苦命之神,但是这家伙执迷不悟,他只好痛下杀手了,即便实力不济,他也要殊死一搏。
只见白希礼全身上下燃烧着熊熊烈焰,面颊此刻也变得红光满面的,教尺在也被烈焰灼烧,在片刻之间蔓延到百米之外,白希礼左右横劈,空中高速旋转,形成了一条火龙向归墟那坚不可摧的身体飞去,只见火龙与牛头接触的瞬间空中爆裂出数不胜数的金色火光,而白希礼显然已经筋疲力竭了,而归墟也凭空消失了。
言路看得目不转睛,归墟躲过了硬刚了这致命一击,并且在火光中以迅雷之势向白希礼老师面门袭来,白希礼老师不慌不忙的提起教尺身形斗转,教尺先上后下精准无误地劈在归墟的百会穴上。
而归墟疼的龇牙咧嘴,却势头不减,反应灵敏的将硕大无比的长蛇尾向白希礼老师的心脏刺去,白希礼老师已然有些力不从心了,大喝一声使出浑身解数,将全身浩如烟海地元力灌注在脚丹田里,火属性之势大力沉,这奋力一击使得仅仅只有200吨重的腿,在重力加速度下猛然增加到1000吨重,二人结结实实地碰撞到一起。
白希礼老师的右腿在顷刻之间化作齑粉,而遮天蔽日地蛇尾也变得满目疮痍。
白希礼老人站在空中摇摇欲坠,但目光依旧坚毅如常,炯炯有神的瞪着归墟,归墟此刻气喘吁吁,嘴角隐隐约约能看到血渍,原本彻底癫狂的状态也因为疼痛变得冷静下来,他心知肚明,如果此刻继续不顾一切的与白希礼战斗,很快他也会遍体鳞伤,白希礼的实力不容小觑,尽管圣与神之间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这种伪神虽然转瞬即逝,其爆发力更加的歇斯底里。
白希礼老师视线变得模糊不清,右腿血流如注,白希礼眼明手快将随身携带的钢针取出,四针齐发,准确无误的命中阴包穴,血海穴,梁丘穴,中渎穴。
绯红夺目的血液转瞬之间戛然而止。
归墟见此淡然一笑,深吸一口气调侃道:
“老头,你很强,远比我想象中要强得多,竟然能和我打的有来有回不相上下,我愿意称你为当世最强武圣。”归墟眼神陡变,似笑非笑的说道:
“只可惜以你这点实力想置我于死地恐怕有些痴心妄想了吧!连我的绝对防御都跑不掉怎么跟我打?你再看看你?已经接近油尽灯枯了,我现在就先杀了你,在把你誓死守护的人杀的一干二净,”
话音刚落,归墟一飞冲天跃然直上,眨眼之间直达米的高空,瞬间将坚不可摧地火属性结界冲的烟消云散,只见归墟那浩如烟海的身躯幻化出一个足以遮天蔽日的虚影,张开血盆大口仿佛要将整个天江吞噬,白希礼老人慢慢悠悠的看向那些惴惴不安的师生,与言路四目相接,莞尔一笑。
全身仅有的六大丹田开始飞速运转,所剩无几的元力和燃烧殆尽的灵魂之力开始向胸前集中,最后如滚滚天江东奔大海之势汇聚在右手丹田位置,显而易见,这是这个百岁老人的最后一击,也是代表着爱与正义还有他不屈不挠意志的一击。
往事如烟起,那个英姿飒爽的姑娘正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向他狂奔而来,那个令他魂牵梦绕的姑娘,那个狠心留下他孤身一人的姑娘来接他了,她依然是那么的英气十足,她仍旧挂着那抹令人神魂颠倒的笑。
“娘子,我来了!”白发苍苍的老者变成了翩翩公子,张开怀抱裹挟着毁天灭地的力量义无反顾的向归墟飞奔而去。
“砰”震天巨响后天边散落着无穷无尽的火花,巨大的音爆宛如洪水猛兽一般向天江袭来,顷刻间整个天空风云骤变,电闪雷鸣,大雨裹挟着巨浪倾盆而来。
一人一兽相互接触,教尺宛如无坚不摧地利剑刺穿了归墟坚不可摧地身体,从下而上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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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白老师,不,老爹,不要啊。”言路泪水夺眶而出,哭声撕心裂肺,瘫倒在地。
或许无人知晓,言路虽然明面上叫白希礼老师,但是私底下已经将这个对她无微不至的老人当做自己的亲生父亲。
此时此刻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的亲人就这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甚至匆匆忙忙到来不及好好告别。
白希礼老人在顷刻之间烟消云散了,而归墟则呆愣原地一动不动,嘴角隐隐约约有鲜血宛如涓涓细流源源不断的渗出。
归墟目光涣散,极致的疼痛让他无法喘息,他只能咬紧牙关让这难以接受的痛感慢慢褪去。
此时此刻他内心无比惊骇:
差点,差点就死了,这老小子竟然有如此恐怖的力量,还好,与心脏擦肩而过了。
站在船上翘首以盼的众人也是大气不敢喘,因为归墟并没有烟消云散,不过看起来也是奄奄一息了,但是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言路哭的声嘶力竭,几个女老师后知后觉的跑来将其扶起,嘴里嘟嘟囔囔口齿不清的安慰着。
她们也是被吓得魂飞魄散了,说的话磕磕绊绊的,言路此时此刻是心如死灰,嘴里喋喋不休的重复着:
“老爹,老爹,你快回来,你还没看到我一步登圣呢,你还没看到我结婚生子呢!你还没看到我名扬四海呢,老爹,你怎么能这样弃我而去呢。。。”
尽管言路哭的撕心裂肺,那些男老师此刻也是无动于衷,大敌当前他们自然是无暇他顾,何况言路平日里就是个冰霜美人,不苟言笑。
然而在强者如云的新生里还是有那么一个呆萌少年率先醒来,正是那个傻里傻气呆头呆脑的张牧之。
少年睁开了迷蒙睡眼,看着眼前东倒西歪的家具,还有散落一地的饭菜,喃喃自语道:
“怎么回事啊?”正想环顾四周,头上传来撕心裂肺的痛感,疼的他不由自主的哇哇大叫起来,即便如此依然无人回应。
片刻后疼痛消散大半,他慢慢悠悠的将房间环视一圈,只见那个矮胖少年正在犄角旮旯里呼呼大睡,他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一探究竟,伸出右手推了推少年肥得流油面颊,少年无动于衷。
张牧之轻声呼唤道:
“江屠戮?江少爷?屠戮哥?”接二连三的呼唤江屠戮依然是面无表情。
张牧之心头一紧,颤颤悠悠的将手准备探到江屠戮的鼻尖上,大概是咫尺之间,江屠戮忽如其来的说了一句:
“别闹了,正睡觉呢!”
这句话吓得张牧之一个激灵,不过也随之如释重负。
不过看着满目狼藉的房间他还是百思不解,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踉踉跄跄地向屋外走去,推门而出,只见走廊里零零散散地躺着几个同学,他不敢轻举妄动,呆愣原地细细观察,发现一个个胸腔起伏不定才蹑手蹑脚地向外走去,一路走来看到数不胜数的学生歪七扭八地躺在地上,他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抱着满腹狐疑想去找老师们一问究竟,就这么走走停停的终于到老师办公室了,办公室空无一人,本想坐在凳子上好生歇息,但转念一想对他体贴入微的言路老师此刻也不知去向,他无可奈何地寄希望于甲板之上。
尽管此刻每走一步他都是气喘吁吁,头疼欲裂,他还是坚定不移地向甲板走去。
终于费尽千辛万苦来到一楼,只见所有的老师汇聚于此,一个个瞠目结舌的仿佛被定格了一般。
少年扫视众人,不见言路踪迹,心急如焚地穿过众人,赫然发现一泪眼婆娑地女子正绝望无助的瘫倒在地,旁边还有两位老师一动不动的站立在侧,而远在天边一只通天巨兽张牙舞爪的在空中盘旋着。
细看之下不难发现所有人的目光如出一辙,都是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只通天巨兽,少年不管不顾身体地极度不适,强打精神向言路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
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张牧之旁若无人的走到言路身边,心急如焚的呼唤道:
“言路老师,你没事吧?我扶你起来。”
说罢便用他那粗糙不堪地小手试图将言路扶起,而这一幕归墟看的一清二楚,他已经筋疲力竭了,刚刚白希礼老人发动的致命一击差点让他身死道消,好在失之毫厘差之千里,他得以侥幸逃脱这毁天灭地的一击。
稍作片刻后,他用所剩无几的灵魂之力对着船发动了精神攻击幻术,因此所有老师都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此时此刻除了拥有天眼的言路和平平无奇的张牧之没有被精神攻击束缚,其余人全部陷入浑浑噩噩之中,至于双目圆睁是因为在幻境之中正歇斯底里的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