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戮眼泛泪光嘴巴轻努点了点头。
而天门山已经近在咫尺了,已经能看到书院码头那遮天蔽日的大船,还有成千上万的学生拎着大包小包络绎不绝的向书院进发。
他们一行因为归墟突如其来的袭击耽误了一天时间,甚至差点命丧黄泉。不过好在最后只是虚惊一场,以白希礼老师的垂垂老矣的命换了一船朝气蓬勃意气风发学生活的机会,更是将高高在上的神兽斩于马下,此举也算是震古烁今了。
不过言路真的是悔不当初啊,前一秒还幸灾乐祸,后一秒就乐极生悲了,而且由此可见少年那孱弱不堪的身体是多么的不堪一击,此时此刻少年倒是没有性命之忧,就是这接下来的饮食起居恐怕都成问题了,伤筋动骨一百天可不是一句玩笑话,而且他只是一个籍籍无名的书童,谁又能心甘情愿的伺候他呢?
正所谓久病床前无孝子,更何况都是些富家子弟,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让他们伺候牧之她也放心不下啊!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言路深知当务之急是帮少年将插入肺中的断骨取出来接上,而且脊椎膨出伤到了督脉很有可能会半身不遂,若是如此那才真是大事不妙了。
尽管这样的事在云游天下,悬壶济世之时已经司空见惯了,但面对这个瘦骨嶙峋的翩翩少年她还是有些胆战心惊,言路用浩如烟海的感知力将房间包裹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防止细菌病毒沾染导致少年伤口发炎,导致炎症风暴。
言路看着少年青涩稚嫩地面庞,深吸一口气慢慢悠悠的吻在少年额头上,红唇轻启轻声细语道:
“牧之,不怕,老师在呢,老师不会让你出事的。”
尽管言路嘴上若无其事,泰然自若,但是额头微微渗出的汗渍还是将内心的恐惧暴露无遗,言路用洁白无瑕的双手将少年的扣子一颗一颗的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