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路莞尔一笑,缓步向苏酥走来,走到苏酥跟前说道:
“苏酥,你是聪明人,我也不想拐弯抹角,你觉得牧之怎么样?”
苏酥极速的眨巴着眼睛,一时间没搞懂言路这话的含义,有点类似长辈给晚辈说媒一般,让她不敢轻易回答,按道理来讲牧之是年纪不小了,再过一年就到了民间所谓的娶妻生子的年纪了,但是言路这也太直接了吧!而且她直到此刻还是将牧之当作弟弟看待。
苏酥抿了抿唇试探性的问道:
“言老师,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言路这话说到底还真是在有意无意的试探苏酥,只是苏酥此刻的反问反倒让言路拿定了注意,言路伸出手帮苏酥将衣领翻转出来,微笑道:
“苏酥,我可能要离开臭小子一段时间,所以想把臭小子托付给你。”
苏酥下意识的看向言路的手,一时间脑袋两头跑,不知如何应答,小声问道:
“您是不是还有深意啊?”
言路深吸一口气道:
“臭小子现在也能照顾好自己的饮食起居了,不过性格上还不够沉稳老练,还有就是我这一去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帮忙照看他,如果我回不来了,那就烦请你替我好好照顾他,可以吗?”
苏酥眉头紧皱,只觉得言路这言语间蕴含着太多太多的东西,但是她没有直截了当的发问,她是聪明人,她知道言路也是,言路能说到此身上背负的肯定是她不能想象的,所以她理解言路的苦衷和欲言又止。
甚至一瞬间也了然言路此次来长安城的目的,更明白为何言路会一反常态,几次三番的让少年与她独处,目的就是试探她是否是真心实意对待少年,说这番话的目的算是言路对她的肯定罢了。
苏酥没有犹豫,尽管不知道言路身上那不为人知的秘密,但是即便言路不说,她也愿意照顾少年一辈子,因为她真的将少年当成了不可割舍的亲人了。
“言老师,谢谢您这么信任我,别的我不敢说,只要有我苏酥在,就没人敢欺负牧之。”苏酥信誓旦旦的说道。
言路笑着点了点头,示意苏酥平躺在床上,只见其双眼青光闪烁后,用眼神直视着苏酥娇嫩的面颊,温柔的与苏酥对视,轻声道:
“苏酥,那结节还有一点没清理干净,我这马上也要走了,用天眼帮你清理干净,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苏酥乖巧的应了声“好”。
言路将目光投向苏酥的肺部,随后双目极速收缩,只见一道青色的光芒直接射入苏酥胸膛,苏酥只觉得一阵刺痛,面上露出一丝苦楚,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便结束了。
“好了,这下算是彻底痊愈了,”
言路说完心满意足的离开了房间。
苏酥也有些心花怒放,躺在床上激动的半晌睡不着觉,满脑子胡思乱想起来:
这算是得到了言路的认可了吗?臭小子要是不同意怎么办呢?言路不会临时反悔吧?看她这样子估计过完年就要走了,我到时候要不要摆一桌送她一程啊?
苏酥激动的甚至将计划都快规划到少年人生大结局那一步了,想了无数种可能,甚至其中包括几种自己都十分满意的剧本,一晚上在床上笑的合不拢嘴。
又是生离死别,又是情深义重,又是开疆扩土,又是君临天下,反正天马行空的,不过每一幕都有少年的身影。
苏酥已经开始谋划着属于自己的未来了,或许说她的确有了一个“我”的概念存在了,之前不知道为什么活,后来好像是为了妈妈而活,现在她想为自己而活。
只是这个概念相对来说特别的模糊,其中还夹杂这母亲的影子蕴含其中,甚至临近早晨昏昏欲睡的时候还做了个奇怪的梦,梦到一位帅气的白马王子,看不清脸面,但是一场雄壮高大,他在那位王子的帮助下复国了,她如愿以偿的嫁给了这位身材健硕的王子,只是醒来后顿感失落,那位王子太陌生了,太健壮了,她觉得很亲切,但是又觉得很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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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有点害怕,梦里那么多熟悉的面孔里,竟然没有她的牧之弟弟,这个梦不真实,她又不想要了。
次日一早,苏宅的飞鸟较往常异常的多,而且是寒冬腊月的,苏酥愣是在这些飞鸟的叽叽喳喳声中苏醒过来了,走出院子这才发现数不胜数的飞鸟在空中盘旋,这诡异的现象让苏酥惊诧不已,苏酥眼角的余光里突然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苏酥缓缓向哪个身影移去,只见言路手里正捏着一只飞鸟,飞鸟很乖巧一动不动的,言路缓缓张开双手,飞鸟扑闪着翅膀便飞走了,苏酥看着振翅高飞的飞鸟,还有耳朵里传来机械运作的声音,十分确信,这是一只机械送信鸟。
而言路果真手里拿着一封信,就那么光明正大的看了起来。
苏酥倍感好奇,只觉得言路看这封信的表情十分丰富,眉头紧皱,甚至是露出一副令人费解的表情。
忽然又有一只机械飞鸟向言路飞去,稳稳当当的落在言路肩头,苏酥彻底懵了,心想:
言老师肯定有秘密隐瞒,而且很大,这都不亚于长安情报局的传递速度了。
而且用飞鸟进行传输的,往往是为了更快速度的传递信息,和取回信息,等待对方的回信,飞鸟传信比青鸟传信速度快了一倍不止,更为重要的是飞鸟能够往返跑一个来回。
但是飞鸟的缺点就是必须是十分熟悉的人,要传递两种东西作为传信标准,一种是气味,另一种是意念。
所以飞鸟传信往往代表着急切,熟知,且有回信。
苏酥看的痴迷就那么远远地盯着言路,而言路看完信后忽然抬起头看向苏酥,言路的眼神里透出一丝杀意,极为恐怖,让苏酥不寒而栗,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觉得言路准备对她痛下杀手了。
苏酥心里噔噔作响,眉头紧皱一脸无辜的看着言路,她觉得莫名其妙的,难不成那信的内容和她有关,完全是丈二和尚啊。
在苏酥思索之际,言路忽然将门闭上了。
苏酥彻底慌了神,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而且这件事肯定和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一大早吃早饭,苏酥和少年二人相对而坐,言路破天荒的也来了,苏酥见到言路的一瞬间便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她清楚,肯定是有大事发生了,言路身为圣级强者不需要进食,除了第一天来给她面子吃了顿火锅,之后再也没一同吃过饭,而且苏酥有种预感就是言路故意让少年和自己多相处,甚至是独处,就是那种托付的意思。
而言路昨晚的谈话就完全印证了她的这一猜想,但早上发生的一系列诡异景象都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了。
苏酥见言路来假模假样的说了句:
“言老师早安!”
言路只是淡笑,随后便坐在少年身旁,冲着张牧之说道:
“最近在这住的还习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