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不关心,我要出去找牧之。”苏酥说着便向屋外走去。
秦浩明一把拉住了苏酥的胳膊,沉声道:
“别出去了,以后长安城要实行宵禁了,晚八点后任何人不得上街,除非有密令在身,否则有可能被当做叛党射杀。”
苏酥皱着眉头看向秦浩明,冷声道:
“为什么?”
“不是告诉你发生了件天大的事吗!宋俊吉死了!”秦浩明解释道。
“他死就死呗,老不死的活那么大年纪了,也该死了!”苏酥完全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秦浩明扑哧一笑,又一本正经道:
“宋春婷也死了!”
苏酥不由得身子一紧,紧张道:
“谋杀吗?”
“不清楚,廷尉府的人全出动了,现在全城戒严,从皇帝发出的警告上来看,这事非同小可。”
秦浩明思索着说道,随后向书案走去,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苏酥道:
“你说的没错,长安城就是发生了大事,太子夏龙被废了,皇帝将在七日后另立储君!”
随后又看向书桌,从桌上拿起一沓报纸,向苏酥走来,递给了苏酥。
报纸头版头条:
“宋俊吉一家惨遭灭门!”
随后大量的篇幅开始描述此次事件,但是说的没有一句有用的话,基本都是废话,凶手的信息一概不知,还登了一版类似于寻人启示的消息,找的人应该是张牧之,只是没直呼其名,外貌特征完全相符。
“不会是牧之做的吧?方唐烬呢?他也死了?”苏酥合上报纸看向秦浩明道。
“没有,方唐烬被打成重伤,在自己宅子养伤呢,至于是不是牧之做的这就不得而知了。”随后秦浩明开始陷入深深地回忆当中,边想边说着:
“我听我爹说,那晚全程在搜寻牧之,丞相府戒备森严到一只蚂蚁都无法飞入,而且那晚好像还有神级强者给宋俊吉守门,但是宋俊吉和宋春婷还是被杀了。”
“你爹怎么会知道这事呢?”
“我爹早上来看你,手上就拿着这份报纸,当时他就坐在正堂拿着报纸在看,边看嘴里边嘟囔着,说什么时间上不允许,空间上不允许,时力上也不允许。”秦浩明忽然伸出右手指了指报纸,谨慎的问道:
“苏酥,你晕倒之前是不是和牧之交手了?”
“对,”苏酥不假思索,接着补充道:“准确来讲都算不上交手,完全是单方面屠杀。”
“我爹当时也对牧之出手了?”秦浩明接着追问。
“你爹替我挡住了牧之的大杀招,牧之被赶走了。”苏酥平淡地说道。
“牧之能在我爹手上逃走?”秦浩明诧异,完全是不可置信的样子。
“我也纳闷呢,你爹为什么不对牧之出手呢?”
“那还用问吗?我爹是想放牧之离开,留他性命,我爹可是神级杀死牧之不是轻而易举吗?所以你之前的推理不作数,我爹根本不可能造反。”秦浩明面露喜色,仿佛找到了机会一吐为快了。
苏酥捏着报纸眼睛向左上方看去,思绪回到了三天前,苏酥思索着:
当时的情景下张牧之明明可以先将方唐烬杀死,为何却没有直接要了方唐烬的命?还有之后为什么要特意摘下面具,还说了一段匪夷所思的话,什么父债子偿?牧之和我爹有仇吗?
苏酥不敢细细回想,只记得张牧之当时宛如杀神般的眼神正恶狠狠的瞪着他,那是一种大仇得报的感觉。
苏酥猛的摇摇头,随后捂着头大喊一声:
“啊啊啊啊!”
秦浩明吓得急忙抓住了苏酥的胳膊,沉声道:
“冷静点苏酥,当务之急是找到牧之。”
“对,可是现在去哪里找啊?这个混蛋气死我了,竟然敢冲我动手,要是让我找到他我肯定狠狠地抽他屁股,像小时候那样教训他,还反了他了!”苏酥恶狠狠的说道。
苏酥虽然生气但是并没有失去理智,次日一早苏酥并没有第一时间去长安制造总局,而是选择去兴庆宫找九皇子一探究竟。
九皇子府上。
夏启正摇晃着茶壶醒茶,随后小心翼翼的提起茶壶给苏酥满上一杯茶,“尝尝我亲自种的茶,看看香醇吗!”
苏酥双手捧起茶杯,嘴巴对着茶水轻轻地吹了口气,原本热气腾腾的茶水顿时冷却下来,苏酥将差一饮而尽,恭维道:
“九皇子这果然是好茶啊,不过我此行的目的想必您也清楚,我要知道牧之的故事,所有的事都要知道,否则我今天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说罢将茶碗种种磕在桌子上,夏启不由得淡然一笑,小声道:
“苏姑娘,你果然是聪明人,我只能告诉你现在场面已经完全失控了,我们所有人都成了他的棋子,”
说罢便对着身前的桌子挥了挥手,眼前直接浮现出三件东西。
“卷宗,一个小盒子,一个账本!”
“这是三天前的早上出现在我房间的,不用我说您也应该知道,这是出自谁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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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酥并未等夏启同意,直接拿起卷宗开始细细研读,看完之后只觉得整个人头皮发麻,这里面牵扯到太多太多的人了,甚至包括当年震惊朝野的言松柏投敌案的真相全部记载的十分详尽。
苏酥看的双手发抖,完全拿不住卷宗了,随后难以置信的看着夏启,定了定神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