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垚当然不能戴她扣过来的大帽子。
连忙说道:“长官,你看这个群体事件在网络上的发酵速度这么快。大家都知道咱们的矿业公司容留黑矿工。这件事到最后要是给不了广大网友一个喜闻乐见的结果,只怕咱们这矿业公司也经营不了多长时间了。”
说完他观察了一下女长官的表情,才又继续道:“掸邦姑且不论,但就我跟我的合伙人来说,我们完全信任女长官!也正因为这样,我才敢关上门来跟您说句掏心窝子的话……”
女长官瞟了一眼黑衣男人,视线重新落回何垚身上后,再度开口道:“有话尽管说。这里目前没外人。”
何垚点头,这才继续道:“人一旦到了掸邦,很多事就不是咱们能干预的了。后面香洞那边少不了要跟国内搞好关系。我是怕万一示好的砝码不在咱们手里,很多好处就难说花落谁家了。”
跟眼前这位女长官谈什么道德、说什么良知,那都是屁话。
只有这些实打实的好处才能牵动她的心,令她改变决定。
果然,女长官沉默了。
她皱着眉,手指无意识的在沙发上有节奏地敲打着。
“阿姆,你去外面盯着点他们。一群粗人,下手没个轻重的。别惹出什么事来。”
被叫阿姆的黑衣男人点点头,没有片刻迟疑的冲了出去。
等他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女长官幽幽叹了口气,“黑矿工这件事是把双刃剑。运作的好,固然是你说的结果;但要是运作不得当……你想过可能要面对的后果吗?”
何垚点头,“在缅国,没有任何一件事是上过保险稳赚不赔的。既然都要赌,干脆就赌个大的。”
他这番话让女长官脸上露出一抹笑意,“真不愧是玩赌石的。赌性可是够强的。我要是不敢跟,岂不是显得我怂了。”
“那这些黑矿工?”何垚试探着问道。
女长官大手一挥,“就按你说的来!”
何垚这才在心里偷偷松了口气。
女长官年纪轻轻就爬到现在的位子上,想必一路上就算不是事事顺风顺水,至少也没栽过大跟头。
她有她的骄傲。
不输男人的强烈自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