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双尴尬地起身让开,将座位让与兮合真人。
兮合点点头,抬着道衣下摆坐下。
杨暮客指着虞双说,“这女妖说此地国主截贫道行程,强行将贫道带至此地。她恐那国主日后胡言乱语,遂要打杀了那国主。不知如此可违律?”
兮合掐算了一下,本就是他正法教大阵,阵中之事他自算得清楚。点了点头,“此国主当斩。”
杨暮客呆了片刻。怎么?这就当斩啦?
兮合正坐解释道,“守其阵法未全心而为,渎职拦路冲撞上宗行者。触我正法教镇守妖兽之律。渎职当罚打神鞭百鞭。冲撞上宗行者,僭越之罪,当以石击心。此国主还散播疫病,伤天和,当受炮烙之刑。数罪并罚,遂当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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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斩?”
只见兮合真人抛出一柄法剑,出门而去。待剑光倒转归来之时已经挂着一颗孔雀鸟头。
杨暮客大惊失色,“这国主还要履行镇守大阵要职,你怎就把他斩了?”
兮合微微一笑,“不过就是个火性精怪而已。”
只见兮合掐诀,阴间开了一个口子,口子里是个紧闭的大门。那大门打开咕噜滚出来一只朱凤,朱凤左右瞧瞧。趴在地上,“拜见兮合真人。”
“驻守此地大阵五年,免你千年穿肠之刑。”
“多谢真人慈悲。”
那朱凤戴着脚镣扑啦啦地飞走了。
兮合再看紫明,“如此这般,师叔满意否?”
杨暮客叹了口气,“贫道小题大做了。打扰师侄清修,莫要怪罪。”
兮合笑了笑,“晚辈正于扶礼观,想来师叔走出这大阵,不多时便会再见。既然事毕,晚辈告辞。”
杨暮客点点头,“来日再会。”
清风离去,杨暮客再看那虞双。只见女妖冷汗涔涔,望着地上血淋淋的鸟头发呆。他起身拿起桌上的桃木剑,收入袖子。“贫道已经得着宝贝,便不做打扰。”
虞双咽了口唾沫,“奴婢送上人出门。”
杨暮客赶忙拦住,“不必,这国中之事落在了执宰头上。”他指着那地上的鸟头,“后事如何处理,还需长者劳心。”
虞双赶忙欠身作揖,“不敢,不敢。”
待杨暮客离去之后虞双久久才回神。她欲杀鸩禾,这股杀性已经隐忍数千年。如今这鸩禾就这么死了。死得如此干脆。不过是渎职僭越之罪。这上清门紫明到底有多高贵?
啪地一声她抽了自己一嘴巴。这鸩禾僭越,她虞双就没僭越吗?忽然她心中一动,那牛扩与邪神不清不楚,是不是也能借紫明上人之手除去?刚动此念头她噗地吐出一口鲜血。
虞双捂着心口大声呼唤,“虞辛,去唤李甘教谕来府中。”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