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宽火冒三丈,离了那鉴宝会,已经丢了丑。太子竟然不予理睬,难道太子就不怕他魏氏与那愚公军里应外合么?魏宽回到酒楼摔了几个杯子,怒火依然不消。
“去。让少爷写信给尹相,将事情说个清楚。”
“是。”
杨暮客的飞舟才落在望山县,太子的亲随太监携亲卫以大礼相迎。
李沧海亲自开路,骑兵威武,步兵齐整。
季通瞧着这般阵势,“少爷您看。小的说得就没错。若在那船上,哪儿有这般礼遇。”
杨暮客坐在马车里看着县中的建筑,“人气儿都没了,尽是金炁。”
“金炁不好么?金炁是财。”
杨暮客翻了个白眼,“金炁也是兵凶。”
季通好奇地问,“如何分辨?”
杨暮客撇嘴道,“你家财气还带着煞气?”
“小的又瞧不见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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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太子的临时驻地,门禁严格。穿过了好几道守卫门岗,才到了太子的歇息之地。是一家老宅。
杨暮客当下来见太子也有另外一个原因。比卦,上六,乃是无头之卦。这太子乃是一国储君,与太子关系良好,怎地也算是面见大人了。他想知道这比卦是否因此而变。
太子殿下亲自出门相迎,一身锦袍厚实,却也冻得脸颊发红。
杨暮客落车之后赶忙上前作揖,“贫道让殿下久候,有罪。”
太子拉住杨暮客的胳膊,“道长乃是高人,本王情不自禁。何罪之有?本王如此还怕怠慢了道长哩。”
一旁的季通如今也是会来事儿的,赶忙跪下,“草民季通,拜见罗朝太子殿下。”
“这位壮士快快请起。”
太子将杨暮客迎进客厅。二人互相打量。
以凡俗来看,杨暮客才加冠几日,太子殿下的长子比他年纪还大着呢。太子感慨,自家好儿郎看着都弗如这俊秀少年。
杨暮客则看到了太子背后的惊天气运,人道功德如云如雾。
太子起先开口道,“本王此回前来,意欲阻止新乡郡太守领兵南下。其在京都之时,本王与之有过交往。那是一个忠厚之人。如今闹到这般地步,都是时运之错。怎就把他逼到此路之上。道长能掐会算,不知能否给些指点?”
杨暮客愣住了,他当真没想到太子才见面就问这个,“贫道此事知之甚少,不敢妄下评判。”
太子点了点头,“也对。大可道长风尘卜卜,是本王心焦失礼。”
杨暮客赶忙道,“不敢不敢。”
二人寒暄一阵。
夜里下雪了。愚公军准备连夜赶路,因为冬雪若停,怕是更难启程,早早抵达春香郡形成攻势才好。
一架车行驶起来,越来越快。新乡郡太守柴歏只是推了一把,他不是驾车的人。
如今这辆车没有人驾驶,全凭着一股冲劲。
柴歏此时忘了他是太守,帮着一个妇人扛着米粮,跟随着辎重部队前进。前头来人传话了。
“我等目标是攻打春香郡望山县,诸位莫要忘了。”
柴歏听后咬着牙摆正肩膀上麻袋的位置,“军爷还要走多远哩?”
“你这壮汉怎地藏在这妇人堆里?快快放下粮食往前,那大军前头开路先锋就缺你这佩剑的壮士。到了前头就能领一箪食,一瓢饮。”
柴歏把麻袋放下,抱拳道,“义不容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