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暮客曾经在船上见过正法教卢金山的上仙。他当真以为只是一炷香,就请来了上界神仙下凡显道。那是人家上仙来救他,帮他处置丢掉了鬼身脏器。不然小楼又收拾什么仙人灵韵,仙人不显法,哪儿来得灵韵。
一觉醒来,杨暮客神清气爽。他与罗怀共进早餐,二人一齐去国神观拜访国师。
罗怀是巴不得离了东宫。与太子去过议政殿后,他没能当上人主继位者的遗憾全然不见,自此也是念头通达。罗怀拉着杨暮客的胳膊,指点给杨暮客看那国神观山中景色。想当年罗怀也曾在国神观修学,只是景色早已不尽相同。
这些年太子借着嫡子修道的名义,将国神观大修特修,却少有招募俗道。比之过去虽然大了,遂稍显冷清。
国师和几位长老都来迎接。
罗怀以学生之礼拜见几位老者。数人相视一笑,似是看到了十多年前,又都感慨不复韶华。
国师当下提议,“大可道长还不将殿下赐予的衮服穿上,少年该当鲜衣怒马,与我等老头子和光同尘忒没趣。”
杨暮客眼睛一亮,“尊师言之有理,贫道衣锦夜行惯了。的确少了些少年意气。”
两位衮服少年站在四位老道士前,四位老道都哈哈大笑。
国师又道,“二位此刻似是亲兄弟一般。”
杨暮客干忙欠身,“不敢不敢。贫道比不得贵胄血脉。”
罗怀面露羡艳之色,“大可道长俊秀挺拔,定安弗如。”
晌午的时候,杨暮客又给四位老道展示五行之术。罗怀亦是看得有滋有味。他俗道之法习得不多,空有理论,不曾实践。期间两位少年修士偶尔切磋一下,看得四个老道叹为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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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题长老感慨,“大可道长莫不成也是一个正经修士?”
国师粟岳心中早有答案,却拦下话说道,“今日有劳二位大才,我等这些老货总算知道后浪推前浪。大可道长昨日问老道要一处临时居所,当下洽泠书院已经收拾妥当。昨夜差遣小道童忙活了一夜,幸不辱命,尘埃除尽,焕然一新。”
罗怀也附和一声,“本王随道友一同去看看新园子,当下住在宫里,不甚方便。生怕打扰了父王处置国事,若是道长园子有空处,本王也想借着住一阵子。等妃子北上归京,本王再搬回去也不迟。”
飞舟之上,杨暮客与众人聊起来,想办一个赏花会。主要是为自家姐姐解闷儿。杨暮客没什么见识,上一次在周上国弄成了鉴赏会,小楼自是没什么赏玩的兴致,全然去忙活鉴宝之事。杨暮客心有歉疚。
粟岳呵呵一笑,“大可道长真就是问对人了。老道可是京都有名的老顽童。赏玩一事老道最是擅长,此事交给老道就好。不知贾家商会东主可是喜闹还是喜静?”
杨暮客咂嘴,半天答不上来。因为他真不知道小楼到是喜闹还是喜静。他发现竟然一直不曾关心过师兄俗身爱好。若说喜闹,小楼又总是看书写字。若说喜静?师兄本身就是一个古灵精怪的人。
粟岳人老成精,呵呵笑了声,“道长尽管去问,问明白了再告诉老道也不迟。”
杨暮客赶忙答应,“好好好。”
此时再说回小楼一行人。
季通好些日子没跟巧缘相处,这一回北上入京他直接住进了马棚。
主要是江女神教俗人女祀护卫在小楼身旁,季通觉着不甚方便。以往还有个杨暮客作伴,但当下就他一个糙汉子,实在是扎眼。进出都有漂亮姑娘盯着,季通觉着浑身不自在。还是跟妖精处在一块舒泰些。
玉香此时俨然成了一个大管家,每日只管给小楼烧制三餐,其余下等事情都有他人帮忙。此时玉香洗脸梳头也有人侍候。
杨暮客给玉香那颗阴气珠子她一直随身放着。当下就摆在梳妆台上,帮她梳头的女祀看了眼那珠子。
“姐姐这宝珠倒是一个稀罕物件,就这么摆着也不怕被别个顺了去?”
玉香看她一眼,“这屋子平日里进不来别人,谁能拿走?我这物件也是咱们少爷赏的。你若眼见喜,来日见着了咱家少爷,知晓体贴人。说不得少爷也赐你一件好物。”
“哎哟,多谢姐姐提点。咱们相处日子虽短,若是婢子得了少爷的赏赐,定然要好好谢谢姐姐。”
玉香当久了凡人,似是也忘了她也算是个妖丹大修,捂嘴笑了声,“你能谢我什么?你把小姐少爷伺候好了,就算谢谢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