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决定了!今后院内的事务交给易师傅和闫师傅处理吧。”他下定决心。
刘海中觉得心情压抑,刚才在家里被大儿子刘光齐气得够呛,如今连二叔的位置也丢了,简直是雪上加霜。
解决了此事之后,主任脸上的笑容满溢,来到叶川跟前:“小叶,真感谢你主动去街道办事处反映我们工作中的不足。”
听到这里,刘海中鼻子都要气歪了,原来这事是叶川去举报了,原本以为是玩笑,却不料他真的做了。
易中海和闫埠贵看向叶川,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感情。
对王主任,叶川礼貌地回应:“王姨,这是我们应有的担当,我们都是院子里的住客,建设和谐庭院是我们共同的责任。”
王主任闻言很是高兴:“真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就如此有责任心。
要是你刚入职不那么忙,这个‘头等’大爷之职就属于你了。
下次有什么问题,直接来街道办事处找姨吧。”
“好的,王姨,未来肯定还要麻烦您的。”叶川点头应道。
所有人都震惊了,他们以为叶川称呼王主任为姨只是套近乎,却不料她欣然接受了,完全当作晚辈看待。
甚至连叶永顺和刘悦都诧异不已,他们的孩子何时跟主任如此亲密了?以前竟未听说过这样的事!
主任的笑容始终挂在脸上。
走向叶川父母,她说:“老叶,小刘,你们有这样聪明能干的好儿子,实在是好!”说着连连称赞。
转眼间一星期过去,到了八月底。
刘光福带着远省份的老婆来吃过一顿饭,然后提着大包离去。
邻里们都以为他会在此举办婚宴,然而刘海中却对此事一直保持沉默。
当易中海忍耐不住提问:“老刘,你家老大最近没见着,不就是快要成亲了吗?你们打算什么时候举行婚礼呢?”他的表情显得有些担忧。
刘海中羞愧难当,支吾道:“呃……我想两次宴会有些浪费,就没打算举办了,让那头自行安排就好!”
一听这话,易中海马上反驳:“怎么可以,儿子娶媳妇,可不是姑娘出嫁,怎能没有酒席来庆祝!”不容质疑的语气落下。
还未等刘海中解释,二哥刘光天出来插嘴道:“大哥是要过门做女婿,那一家子不允许在这院子内举行酒席!”话音粗鲁却直接。
易中海一时不解,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难怪老家伙对此只字不提。
刘海中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直接抬起脚对着儿子就是一脚,厉声道:“小 ,我和你二叔谈话哪轮得到你乱插嘴?”他感觉自己颜面尽失,儿子成了赘婿,自己不再是院子里的二当家,现在吃完饭都不好意思再到院子里乘凉了。
同样感到棘手的,易中海也选择了简短告别后院。
邻里们早知道刘光福快要成亲,一直等着婚礼的到来,此时方得知刘家为什么沉默寡言。
嫁出去的男人本已丢人,更何况刘海中曾身为院里的二当家,在工厂里还有六级工程师的地位。
现在的他几乎羞于面对,每天如行走在羞耻里。
这对四合院来说是大新闻,尤其是白天男人们全在工作后,家里女眷们的讨论更沸沸扬扬,让大婶刘都颇感局促。
“呵,废物!还能被女人管束成这样?”躺在院落的贾东旭不屑一顾地骂道。
贾张氏跟着附和:“就是啊,看看我媳妇,不也温顺得很吗?”
其余人撇了撇嘴,一个废人还好意思这么说,真是讽刺极了。
刘悦并不加入那些流言蜚语,只是偶然在他人交谈时旁听,丈夫与儿子不在家,闲暇时光让她倍感寂寥。
刘海中的失势后,她明显感受到其他人态度的转变,特别是大婶严的笑容增多了许多。
闫埠贵这个人颇为机敏,常挂在口边的话就是“吃穿用度不愁,就是算计不够就会陷入困苦”。
看到叶川竟能让刘海中落败,并尊称为王主任王姨,他内心暗暗决定要对这年轻人留几分尊敬。
叶川仍像平时那样作息:上午跟着韩胖子收破烂,下午找个荫凉处偷个小懒。
这一周,收了几台破损的收音机,就连电视或冰箱这样的家电都没见到过。
但他已经很知足,毕竟能拿到破损收音机,再加上他时常会跑到合作社买肉、蛋蔬菜,手里的钱迅速蒸发。
“叶哥,你花钱太猛了!”韩胖子骑行三轮车之际开口提醒。
叶川差不多两天去一趟合作社,而且烟还是高级的前门牌。
他有时都觉得借烟太过唐突。
“那边废品收的,过来了!”有个声音打断了他们。
韩胖子急忙拐弯,叶川从车上跳下,一眼看到喊他们的那人时露出笑容——意外的熟面孔。
对方一时诧异,随后笑着说:“哦,小叶啊!”
这是闫埠贵,回应道:“快开学了不是?咱们老师都提前上班,来整理下办公室和教室。”
“三大叔找我们是不是有东西要卖?”叶川微笑着问道。
闫埠贵点头道:“收拾出了一些旧报纸教材,办公室其他地方估计也差不多,一会儿你帮忙找找。”说完,他还真的有旧物件放在脚下一堆。
事实确实如此,各办公室清出来很多废纸旧书,大部分来自学生们上个学期留下的习题和教材。
他们忙活一番,满载而归。
“小叶啊,收了不少好货吧?”笑眯眯的闫埠贵靠过来,言语间充满了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