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他敞开怀抱,做出迎接她动作的那一刻,宋夏就立即往他怀里扑过去了。
双手紧紧环住他清瘦板正的腰,宋夏将那张哭红了眼的脸深埋在他怀里,就跟好像舍不得跟他分开似的,紧紧抱着他。
裴宴确实在宋夏扑过来的那一刻就愣住了。
张开的双手还停在半空,直到感觉到她的双手紧紧拽住了他的衣裳,裴宴才一改方才怔忪的神色,嘴角微微弯起,温柔深情凝视她的双眸,也比平日多了几分柔软。
他一只手便将她的腰给环住,放在她腰间的掌心稍稍下压,不仅让这个拥抱紧密到一丝缝隙也没有,还能让她在想着放开他的时候,会发现挣脱不开了。
另一只手放在她的后脑勺上,让她靠在他怀里,裴宴轻抚着她的长发,无声的温柔安抚着她。
宋夏目前只知道两件事。
曹果附身在了一个叫苏景辉的人身上,陆河的失踪,实际是被曹果囚禁了十二年,而这,也是宋夏现在最疑惑的问题。
擦去眼泪,宋夏从他怀里抬起头看他,虽然还有些泪眼婆娑,但情绪已经平静下来了。
她问:“但是,曹果是怎么能将你囚禁十二年的?”
“还记得你跟我说过,我会在7月29号那天晚上,在离开周野的家之后失踪,虽然知道,但没什么作用,没过多久,我还是遭到了绑架。”裴宴娓娓道来。
他的叙述很平缓,不带任何煽动情绪化的过激言语。
“等我醒来的时候,就发现,我已经被关在地下室里,一个疑似地牢的地方,手脚也都被绑住。”
“之后,一个披着黑色斗篷,戴着无脸面具,将整张脸都给盖住,还使用了变声器的人就出现在我面前。”
听到他这话,宋夏敏锐察觉出不对,警觉道:“他故意隐藏自己的身份,就是为了让你无法知道他附身在谁身上!”
“可是等等!你死后,灵魂不是可以跟在他身边吗?那么就算活着的时候不知道,也没关系吧?”
宋夏说着忽然想起来,说道:“就像张泽凯那次一样,你之所以知道他十几年来犯罪的全经过,就是因为你一直在他身边,将他的所作所为都看在眼里。”
“张泽凯那次,是因为我知道他是张泽凯。”
裴宴对她浅浅一笑,依然温柔细语道:“我的灵魂要想跟着一个人,除非是对这个人拥有极大的执念,如果没有执念,就相当于失去了方向,真正的成为一个孤魂野鬼,漫无目的的在这世间游离徘徊。”
“所以,为了有一天能知道他到底附身在谁身上,你就一直被他关着?”宋夏得出了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