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此刻低着头，呼吸急促，脸色惨白，额头上全是冷汗，嘴角也还在溢着血，看着就跟快要死了一样。

落在曹果眼里，相当于证实了他的猜测。

一想到，那个曾让他心生恐惧，跟他针锋相对了这么久的“敌人”，竟然是这样一个病恹恹的活死人，曹果就有种受到欺骗了的羞辱感。

他曹果，竟然畏惧了一个弱不禁风的病人这么多年？

“看你活着也挺痛苦的，何必呢？不如我来送你一程？”曹果冷笑着，说完就抬手打了个响指。

曹果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即将得逞的笑，狂妄又傲慢，赢了，他终于赢了！

不过很快，他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

为什么？

江兴明为什么没开枪？！是他的响指打得不够明显吗？

难道……江兴明背叛他了！

曹果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他面露狰狞的扭了扭脖子，好在啊，他还留了一手。

不动声色的将长袖一扯，藏在袖里的一支注射器就立马落到他掌心里，也是这时，曹果听到这个裴宴忽然低声说了句什么。

“你说什么？”

曹果没听清，但不知怎么，内心忽然涌起了一股强烈的不安感。

“顾成锋！就是现在——开枪！”

这一声几乎费尽了他所有的气力，喊出的那一刻，裴宴也猛地咳出了血。

曹果听到他这话的瞬间，就意识到来不及了，立马就要将注射器朝着他脖子刺下去！

然而“砰”一声枪响！

顾成锋开枪打出的子弹，在曹果将注射器刺入裴宴脖子前，破窗而入的子弹先一步打进了他的太阳穴！

“啪嗒”一声，注射器掉到了地上。

曹果的脸上还保持着不可置信的表情，然后，整个身体直挺挺的倒地。

与此同时，早已蓄势待发的一众武警在顷刻间蜂拥而入！

裴宴捂着胸口，迈着虚弱的步伐，朝着他走过去，透过他那充满憎恨不甘的眼神，裴宴仿佛能听到他在说：“我还会回来的……”

于是，裴宴喘着粗气，疲惫不堪的说了一句：“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