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边的医院里,严博宇忙完早晨交班,查房,开医遵等工作,临近11点钟左右,才终于空闲下来。
忙完手头上最后的工作,坐在椅子上,严博宇伸了个懒腰,舒展筋骨,余光这时正好瞥向了被布帘遮挡的隔间。
百无聊赖的严博宇就这么瞅着看,然后,就发现原本静止不动的布帘,在一阵风的带动下,荡起了层层的涟漪。
严博宇见状,不由一愣。
他记得隔间的门一般情况下都是关着的,这会怎么开着?而且看样子,里面的窗户也没关,不然也不会有风灌进来。
“这么大的风,着凉了可怎么办?”
感觉自己特像个老母亲,替某人的身体操碎心的严博宇,忍不住念叨着,边往隔间里走。
“我说裴教授啊,你的身体还没恢复好,可不能吹风——”严博宇念念叨叨,结果掀开帘子,走进去一看,话还没说完,就猛地一惊:“人呢!”
病房内空无一人,甚至病床上的被子都被叠得整整齐齐!
严博宇走近了,才注意放在被子上的一本书,夹着一张便签,拿起一看,就见上面写着一行极为好看的字:抱歉,未经你准许,便擅自出院,让你担心了。
我没什么事,只是想去见个人,一个于我而言,至关重要的人。
严博宇看完,忍不住皱眉道:“这得多重要的人啊?让你为了去见一面,命都可以不要?”
“虽说已经住院休养了一段时间了,但毕竟是出了车祸,而且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好歹等彻底恢复好了再出院吧?”
严博宇唉声叹气的,没好气道:“要不是知道你裴教授清心寡欲的跟个圣人似的,就你这着急的样,我都要以为你是赶着去见心爱的人了。”
当然,吐槽归吐槽,严博宇还是希望他能尽快早点回来。
不然就别怪他亲自去抓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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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夏给裴宴打电话了,但没打通。
“果然,十几年前的号码,已经没在用了。”宋夏打了好几次,才终于妥协放弃。
至于他正在用的电话号码,别说当时没来得及加,就算加了,重来一次,号码也会跟着消失。
“去他家?”宋夏一脸认真的摸着下巴思索,仔细想想,发现她也就只知道他家的地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