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汉看见了苏无问,开口笑了笑,乐呵呵道:“无问,许久不见了,你长大了不少。”
“王老板说哪里话,我这年龄哪还能长大。”
王汉没搭这个茬:“无问,今儿个请你来,是想给你看样东西。”
‘殷弘绪的信——’苏无问心里冒出了这个念头,额上微微沁出了些许汗水。
她自个儿找了把空着的椅子坐了下来。
阿忠站到了她身后。
身体是一样很奇怪的东西,身体的姿势可以释放出各种不同的信号,以四肢舒展的方式坐着,带给人的气势总比拘谨地站着要强上几分。
“王老板是想让我帮你辨一辨殷弘绪信件的真假吗?”
赵天葵本来垂眼看着手里的茶盏,听到这句话,转过眼来,瞧了瞧苏无问:“无问长进得是真快,可惜生错了地方,要是生在我赵家,那还不得是我的掌上明珠,一辈子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苏无问试着让自己沉住气,不去追着让王汉赶紧把信件拿出来,慢悠悠地道:“赵老板说哪里话,你要实在想当我干爹,你不如改个姓,入了我苏家,我自然给你养老送终。”
赵天葵咔地一声,盖上了茶杯盖子:“你这小妮子,见了我们,也不懂得叫一声王伯伯和赵伯伯,真是不识礼数。”
“两位今儿个请我来,若只是想教在下礼数,在下府上还有事,可不在这儿奉陪了。”
苏无问说到这儿,站起了身来,就要往堂外走,“告辞了。”
王汉喊住她:“慢着,你不想看看殷弘绪的这封信吗?”
苏无问转过头来笑了笑:“有什么好看的?看了又不能是我的,还不如不看。”
王汉听到这儿,老奸巨猾地笑了笑:“怎么就不能是你的?伯伯今儿个把你叫来,就是要把信给你。”
苏无问心里头升起了一丝疑惑,‘怎么?王汉为什么要把信给我?难道他发了慈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