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无问没有回府,苏无问径直来到了郎窑。
早在打到四川的路上,她就已经在不断设想瓷器的器型与瓶身的设计。
如今郎大人已然应允,同意依照观音尊的样式来烧制祝寿的瓷器,接下来她便可根据自己的设想,让骆清衡进行烧制。
“清衡叔,清衡叔,你人呢?”
“在这儿!”
骆清衡转了出来.
“清衡叔,郎大人已经同意以观音尊的样式来烧制祝寿的瓷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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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我们即可就做上一只观音尊。”
“等等。清衡叔,我话还没说完呢,光是一盏观音尊,并无什么独特之处。虽然用上了新型的釉色,但也难解单调。我已经想了好一阵了,我们应该在瓶身上做一些独特的设计。”
“苏小姐,怎么说?”
“清衡叔,自古以来,瓷器上的釉色以均匀为美,我们不如反其道而行之。我在郎窑里头呆了不少时日,也看明白了一些事情,釉层较薄的地方,经过高温一烧,颜色便很淡,有时甚至淡如粉白,釉层稍厚一点,颜色就会红一些,而釉层越厚,颜色便越深沉。清衡叔,不知你能否烧制出一盏瓷器,瓶口处颜色较浅,越往下颜色越深?”
骆清衡道:“苏小姐,这个好办,我在瓶身上部刷的釉薄一些,在下部刷的釉厚一些便是。”
苏无问摇了摇头:“不行,清衡叔,这样太明显了,一眼看下来层次分明,并不美观。我希望能呈现出一种自然状态,瓶身由浅到深,但却又浑然天成,看不出人工的痕迹。”
骆清衡迟疑了片刻:“这——这倒是也可以,只不过这样一来就需要釉浆自然流淌。上层的釉浆往下流,上层的釉层薄了,颜色自然变淡,流到了底下,下面的釉浆多了,颜色变浓。只不过这样做起来有些困难——”
苏无问也知道这很困难,只是不知道难在何处,便追问:“清衡叔,哪些方面比较困难?”
顾风年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她的身侧,开口答道:“一是釉浆要平衡均匀地往下流淌,才能保证底部的颜色不会浅一道深一道。二是流釉若是过多,便会出现粘釉的现象,一旦粘釉这瓷器便不完美了。因此要有足够高超的底足旋削手艺。”
骆清衡补充了一句:“这‘流釉不过足’,我应该能做到,只是若想让釉浆均匀滑落,营造出一种色泽由浅到深却又浑如天成的效果,却有些难。不过不试上一试哪能知道行不行,苏小姐既然开口了,那我便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