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爷子连忙点头:“行行,行,你随时来,我随时恭迎大驾。”
“多谢苏老爷。”
殷弘绪转头又看向了苏无问。
苏无问冲着他咧嘴一笑,心里头想着:‘我这爹可真热情,刚才龇牙咧嘴的,现在怎么这么殷勤好客,难道他把往日里的仇恨都给忘了?算了,我且不管老爹。’
苏老爷子紧紧得盯着苏无问,生怕她又开口。
但苏无问果然还是又开了口。
“没错,殷神父,我也正是此意,二是想请神父到家中一坐。不过我还有一个目的没说,我此行前来,三是——”
苏老爷子急地额头直冒汗,连忙伸出一只手,举到苏无问眼前:“咳,三呐,殷神父!”
殷弘绪听他喊自己,转过头来看向苏老爷。
苏老爷子接着跟他说:“殷神父,三是想请您到家里帮我做做弥撒!我一把年纪了,走不了多少路,到您天主教堂里多有不便,您要是肯私下里到我府上去做弥撒,我一定感激不尽,这酬劳也是加倍奉上!”
苏无问心中暗想,‘我爹今天发的是什么疯?他可知弥撒到底是什么?’
殷弘绪听完此言却很高兴,眼睛都放光了,他深知苏家是瓷器世家,不但是景德镇上最大的陶瓷商人,也是整个大清最大的陶瓷商人。
去了苏家,岂不是有机会接触到更多的制瓷秘法?
管他三七二十一,殷弘绪一听此言,连忙答应:“好!苏老爷,您有这个想法可太好了!我每个礼拜去您家里一趟,给您做弥撒!”
礼拜是什么东西?
苏老爷子斜睨了一眼身旁坐着的顾风年,想从他那儿寻得点帮助,可是顾风年毫不会意——
这直接问略有点丢面子,他这么一把年纪怎么能不知道礼拜是什么——
怎么办——
苏老爷子抓耳挠腮。
殷弘绪关切地问他:“苏老爷,您怎么了?”
苏老爷子连忙抬头:“没事没事!有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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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弘绪略有点纳闷,难不成他这天主教堂太脏了?深秋了,蚊子从何而来呢。
苏老爷子硬着头皮道:“殷神父,礼拜是?”
殷弘绪连忙解释:“我们西洋人把一个月划分为四个礼拜,一个礼拜就是七天,每个礼拜做一次弥撒。”
苏老爷恍然大悟:“那就是七天做一次弥撒!”
“对,正是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