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就在醉香楼吧,提前预定一个上等雅厢。”
“啊?”
观棋还没反应过来。自家主子竟然要主动邀请姑娘,这可是破天荒第一次。若是被老太妃知道了,肯定要月老跟前长跪不起了。
不对,这良姑娘就算再厉害,也是个弃妇,自家王爷怎么可能瞧得上?
王爷只是爱才而已。
顾溪知有点不满:“闭上嘴!”
观棋将大张的嘴闭上,欢喜地连声应着:“小人明日一早就前往阜城,保证将请柬亲自交到这位良姑娘的手里。”
顾溪知将手中书信整整齐齐地折叠好,然后重新塞进信封里。
观棋识得,这书信分明是三百里加急,从西凉边关送来的。
算算日子,贺副将应当已经抵达西凉了吧?
阜城方府。
方老太太又病倒了。
因为劳累,再加上急火攻心,躺在床榻上半死不活的。
方乘煦喂她吃救心丸,她看到救心丸,就想起那几千两银子,心疼得连脑袋瓜子都开始疼。
方乘煦脑袋也疼。
昨日的事情令方家颜面扫地不说,还又赔出去一大笔银子。
这银子,方老太太一毛不拔,佟昭儿也满心怨气。
他作为现在的一家之主,手里却连一百两银子都拿不出来。夹在中间,最不是滋味儿。
求完方老太太,又求佟昭儿。反正这银子若是不拿,自己就要吃官司。
婆媳二人心里明镜一般,只是相互较着劲儿,想玩一场拉锯战,看看谁率先做出让步。
最终,姜还是老的辣,方老太太捂着心口晕倒,干脆装傻充愣。
佟昭儿只能不情不愿地,又从嫁妆里拿出银子来,赔偿宾客,平息了此事。
好好的洞房花烛夜,夫妻二人背对背,哪里还有新婚夫妻的如胶似漆?
第二日一早,佟昭儿就催促方乘煦,什么时候回京,这个方家,既有碍眼的良姜,又有精于算计的婆婆,自己一刻都不想多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