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昭儿不屑撇嘴,不愿意听方老太太继续唠叨,吩咐车夫走人。
方鸢也只能眼瞧着佟昭儿的马车与将军府的人绝尘而去,气恼地跺跺脚:“当初甜言蜜语哄着我,说的比唱的还好听!现在翻脸就不认人。我呸!”
方老太太更是气得捶胸顿足:“这就是你方乘煦倾家荡产娶回来的好媳妇啊,大难临头各自飞,就连娘都不要了。”
简直大快人心,真是恶人还需恶人磨啊,方老太太这是受到现世报了。
方乘煦只能低声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就不要说这些话让人笑话了。阿昭通情达理,怎么可能容不下你?待我回头与她好好说。”
“回头?那现在我们怎么办?露宿街头吗?”
方乘煦望向良姜,嘴唇嗫嚅两下,只能拉下脸来开口相求:“良姜,你看能不能……”
“不能!”良姜一口回绝:“适才陆星战还曾提出,假如你们实在无家可归,可以将他的宅院借于你们暂住,是你们一直咄咄逼人。
所以现在,我可以给你们一个时辰的时间收拾东西。过时不候。”
方乘煦气得脸色涨红:“做人留一线!你不能将事情做得太绝!”
良姜呵呵一笑:“那你要先去问问你母亲与妹妹前日对我做了什么,对方乘昊做过什么,然后反省一下,是否还有脸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们做了什么?”
“她们有脸做,我却没脸说!”良姜转身回府:“还有,你可不要忘了,我手里那张借据,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到期了。”
方乘煦扭脸,望向方鸢。
方鸢哪敢承认,怯怯后退:“大哥你休要听她胡说八道,我能对她做什么?”
方乘煦看她一副心虚的样子,就知道定不是什么见得光的好事儿。
方家三番四次算盘打空,周围百姓又纷纷唾骂不已。自己在阜城可以说是声名狼藉,即便留下,也没脸见人了。
只能灰溜溜地叫上方鸢入府,收拾行李。
方家这些年没落,良姜进门之前,值钱的东西已经变卖个七七八八。
将一些金银细软,还有随身衣物,能变卖钱财的古玩玉器,绫罗绸缎等,统统装上马车。
方老太太一边哭一边骂一边收拾,破家值万贯,哪一样都舍不得丢掉。还有祖宗牌位,也都是要一并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