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抖手里马缰,超了过去。
良姜仍旧不死心,拍马追赶:“可你不是要回渭西接太妃回京吗?回头怎么跟皇上交代?”
“家国大事,难道不比儿女私情更重要吗?我皇兄非但不会怪罪我,还要嘉奖。”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本王心意已决。观棋,回去给太妃送个口信儿,免得她们惦记。”
观棋应声,调转马头,从良姜跟前过的时候,也压低声音吐出两个字:“愚笨。”
“嘿……”良姜想找观棋算账,突然冷不丁地想起,顾溪知这样说自己的时候,自己问他的问题。
瞒天过海……
王爷您莫非有什么机密事情需要处理?
良姜瞬间恍然大悟,像被人敲了一棍子似的,愣怔在原地。
莫非顾溪知从一开始,就是想要陪着自己去西凉?
也就是说,他请太妃进京也只是为了有个名正言顺的借口。
再往前大胆推算,该不会,他不早不晚,偏生就在这时候应下简舒颜的亲事,也是为了能有离京的借口?
上次自己提出,要亲自前往西凉,他让自己等,寻了好几个借口。
总不会,最主要的原因,是让自己等他吧?
自己是不是有点……自作多情了?
她甚至于被自己突然冒出来的这个幼稚想法吓了一跳。
顾溪知只是念及父亲当年在军营里对他的帮扶之谊,所以略尽一份心力而已,自己心猿意马地胡思乱想些什么?
分明知道,顾溪知今日与自己同赴西凉,乃是他煞费苦心争取来的,但是她又不敢问,怕他笑话自己。
接下来的路程,只剩了两个人。
因为少女情窦初开的羞涩,良姜不再像观棋在的时候那般叽叽喳喳地说笑。
两人之间,似乎就因为了观棋漫不经心的两个字,而多了一种莫名的情愫隔阂在中间。
顾溪知面对良姜的时候,也有了一丝不易令人觉察的不自在。
时常二人目光偶尔相对的时候,就全都不约而同地扭过脸去,怦然心跳。
疯了,简直是疯了啊。
良姜暗自在心里骂自己,莫非是忘了自己什么处境吗?竟然会对这个天上皓月一般高不可攀的男人生出不该有的想法。
从渭西到西凉关,并不是很远。
因为二人此行机密,怕被佟守良安排在西凉关的眼线觉察,顾溪知并未暴露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