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夫人摇头,笑得有点勉强:“太后的身体还没有痊愈,母亲暂时离不开。你帮我向着你两位师公磕头请安。
到时候,你所有想知道的,关于你身世的秘密,你两位师公都会告诉你。你就会明白这一切了。”
良姜心里总觉得有些隐约的不安。
“就不能暂缓几日吗?非要这么着急。”
良夫人面色一厉:“你还放不下这点恩怨,非要将你二叔置于死地吗?”
良姜辩解:“不是,我就只是放心不下……”
“都过去的事情了,你还睚眦必报,不肯宽恕。毕竟我们都是一家人,你怎么心胸如此狭小,简直太令为娘失望了。
明日,圣旨一到,你与平西王就立即离开这里,你二叔的事情为娘自会处理妥当,用不着你操心。”
良夫人极少这般疾言厉色地训斥良姜。
良姜心底里觉得委屈不已,泪花都在眼眶里打转,赌气道:“走就走,国公府的事情我也不管了,母亲你愿意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转身便走。
良夫人恋恋不舍地望着她的背影,情不自禁地抬手,揪着心口,一股撕裂感涌上来,也湿了眼眶。
事发突然,为今之计,也只有这一条路了。
走了,就不要回头,也不要再回来了。
黄昏的时候,真如良夫人所言,皇帝赐婚的圣旨便到了,册封良姜为平西王妃。
顾溪知的承诺则是交出渭西封地,并且护送良姜前往玉华山,请文圣人下山相助。
满朝皆惊。
有人惊讶,良姜一个弃妇,竟然能绝境逆袭,步步高升,成为尊贵的平西王妃;
有人惊讶,平西王顾溪知一向性子清冷,不喜女色,今日居然以渭西封地作为聘礼,向着皇帝求娶一个女人,如此大的代价,这是疯了吗?
平西王府里更是炸开了锅。
谢太妃被气得火冒三丈,第一次失了仪态,疯了一般,要打上国公府,找良姜算账。
多亏了怀远侯与谢浮白拦着,谢太妃气急败坏地跺脚大骂,各种不堪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