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会抽烟。”

李默然谢绝了二舅递过来的一根香烟，二舅便自己点着抽了起来。

“抽烟嘛，还是可以学一下的。”赵崇明将车窗摇下了一半，“年轻人嘛，总是要多去尝试，多去闯闯的。”

他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李默然，缓缓说道：“这个社会还是要现实一点的人才能搞大钱，你可别小看这份工作哦，别说你大学生了，上次有个研究生毕业之后都来和我们一起干活，我还负责管他呢。”

赵崇明踩下了油门，车穿进了雨幕之中，车载音响播放起了震耳欲聋的土嗨节奏曲。

“你有驾照吗？”赵崇明大吼着问，音乐声非常大，李默然好不容易才听清楚。

“有，大学考的，不过很久没有开过车了。”李默然也只能扯着嗓子回复。

“哈哈，那以后你来开车，我就轻松了。”赵崇明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拿着烟。

“今天我给你找个住处，几天后你就去参加入职培训学习学习吧。”

嘈杂的音乐声伴随着汽车驶上了高速路，看来他们的目的地在另外的城市。李默然回头看了一眼大雨中的故乡，那种死气沉沉的感觉一如他对现实的无力感一般，都没有改变。

赵崇明倒是心情不错，跟着土嗨音乐大声地唱了起来，李默然一时分不清他那毁灭性的歌声与震耳欲聋的音响之间，到底是哪一个更费耳朵，

“今天晚上就好好休息吧，做好准备迎接明天的新生活吧！”

赵崇明唱到尽兴处，像是舞台上的摇滚巨星一般，对着李默然吼出了他的即兴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