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耳朵敏感的抖动一下,被发丝盖住的地方似乎有热度上来。
他自己都没注意到这些细节,思绪似乎沉浸在刚才江川上说的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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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如果的话,他真的会下的去手吗?
那他为什么不在一开始时就扣动扳机?
他明知道川上富江是个十足的危险人物,却在刚才莫名的任由他触碰,把自己弱点交出来。
答案早就给出来了。
他下不去手。
琴酒在得到自己的答案时,心一惊。
江川上一直在观察琴酒的反应,在看到他耳朵动一下时,有些意外。
“黑泽阵,你耳朵好像动了一下哎。”
琴酒揣在右口袋的手不断收紧,对江川上的亲昵直接冷脸排斥。
“关你什么事,你该离我远点……”
琴酒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川上富江伸手捞起自己一缕发丝,放在唇边落下轻轻一吻,他即将要说出口的话瞬间被噎住。
心脏,也开始不受控制地猛烈跳动。
川上富江亲吻的明明是自己头发,可怎么会有种亲吻自己嘴唇的错觉。
错觉,一定是错觉,都是川上富江故意扰乱自己军心的。
错觉就应该直接杀掉,才不会有错觉继续出现。
琴酒抿唇,墨绿色的瞳孔是浓郁的杀意。
他本来就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多年来一直游走于血腥和死亡之间,早已习惯用杀戮解决问题。
对于他来说,言语往往是多余的,只有行动才能让敌人感到恐惧。
琴酒这么想着,右手猛然从口袋里抽出,捏着一个黑色的小物体再次对准江川上。
“现在,可以离我远一点了吧?”
那黑色小巧的东西,仍旧是一把枪,一把用于自卫的袖珍小枪。
江川上早在琴酒对他产生浓烈杀意时,就察觉到他的动作,现在再次被人用枪对准,是在意料之中。
他脸上依旧挂着得体的笑,闻言倒是松开捞着琴酒银白色发丝的手。
看着丝丝缕缕重新落回琴酒身上,江川上惋惜道,“真是让人羡慕的发量,我就没耐心养这么长。”
琴酒冷冷瞥他一眼,自己往后退拉开距离。
“不能杀你,也令我遗憾。”
没有帽子遮盖的琴酒这回终于露出他完整的面貌来。
与之前想的一样,冷峻的面庞刀削般棱角分明,墨绿色的瞳孔射出的视线冷冽锐利。
同时,由于长期从事秘密工作,琴酒很少见到阳光,他那苍白的脸色带着一丝黑暗的阴郁,活像一只守旧派的吸血鬼。
这只“吸血鬼”仍旧用枪对准自己呢。
江川上敛起笑意,目光平静的与琴酒对视。
“第二次了,我讨厌被人指着,你说,你这只手又需要多久才能恢复?”
琴酒突然预感不好。
可预感哪有江川上的动作快?
琴酒只有刚产生的危机感,他刚有这危机感,就看到一道冷光闪电般的从眼前穿过,根本看不清穿过的究竟是什么。
等再次反应过来时,琴酒右手腕就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疼痛和僵麻感,让他险些握不住手里的袖珍枪。
枪都握不住,更别说扣动扳机,手里的自卫枪又成了摆设。
怎么会有人袭击的动作如此之快呢?根本看不清是怎么攻击的。
琴酒脸色难看到极致,目光落在自己右手腕,他才看清自己手腕到底经历了什么。
右手手腕处有被刀片割破的衣物,还有正在往外流血的伤口。那伤口的形状细长,看起来像是被什么薄刀片给划破一样。
而地上,则出现一把银白色美工刀,锋利的刀片闪烁着寒光。
刚才,就是这把看似普通的美工刀打中自己手腕,才让自己握不住枪把的。
琴酒深深看了眼地上的美工刀,眼眸微转,紧接着看向依旧脸色平静的江川上。
刀是他扔的,随身携带美工刀,可真有一手,让人猝不及防。
定定注视着,琴酒把还在举着袖珍枪的右手缓慢放下,任由猩红血液顺着手指和枪滴落。
他像是感觉不到痛意一样,唇角扯出一个弧度,罕见的夸赞起来,眼里全是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