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雎安凝视画里的男子片刻,用轻缓又字字阴寒的声音重复道:“他长相甚是好看,眼睛勾人,鼻梁可爱,嘴唇让人想一亲芳泽,嗯?”
“师,师尊。”江漓被对方强大的气场震得退了两步,上翘的粉唇失去血色,“您在生气吗?”
温雎安倏地衣袖一动,江漓的脚步瞬间被地面上出现的寒冰冻住,整个人被定在原地。
他的黑眸里顿时涌出一抹不显眼的红光,眼底深处涌出极为沉重的痛苦。下一瞬,手指收紧,那刻印在牛皮纸上笑着的少年眨眼间灰飞烟灭。
他的动作停滞半晌,手臂才终于落下,眼底满是痛苦和自厌,伸出手,将江漓抱在怀里。
“是啊,我在生气。”
温雎安抱着他的动作紧了,少年在他耳侧的呼吸顿时加重,“师尊在生气什么呢?”
他不知该怎么回答。
说他只想独占江漓的所有,命令他连一个眼神都不要分给旁人吗?
他不能,也没有资格。
温雎安收回手臂,退后一步,眉眼冷了下去。
“马上就到你的元婴突破期了,为师是担心你擅自下山遇到危险,难道不该生气吗?”
他看到江漓脸上露出诧异和不解,咬着唇犹豫半晌,才低低应了声知道了。
关上门,温雎安站在江漓的洞府前许久,感受到那道气息逐渐沉稳,他提到嗓子眼的心才终于落了下去。
自己刚才的行为失控了,他很害怕江漓被吓到。
心中酥酥麻麻的情意从缝隙中往外冒,他不再犹豫,再次去往寒池。
冰寒的水浸泡他的大半身体,却因太过频繁的缘故,越来越温了。
另一边,江漓在温雎安离开后睁开眼,坐在榻上拄着脑袋分析。
按照对方那爆表的黑化值,照常他刚才那么一问,温雎安应该理所当然地脱口而出“你是我的”或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