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漓强撑着酸痛的身子去够床边灯的开关,只听啪嗒一声开关的声响,他看见了沙发上躺着的男人,刚刚的全部回忆如洪水般涌来,他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祁凛怎么还在这儿?
这个疯子,还说什么温柔,掐自己的脖子跟要杀了他一样。
有好几次,江漓都觉得自己真的要再死在这个男人手上了。
就在这时,对面的祁凛缓缓睁开眼,和他对上视线。
江漓恶狠狠的目光一僵,心底生出一股被抓包的羞耻感,手足无措地将滑落的被子覆盖在自己身上,磕磕巴巴地问道:“你,你怎么没走?晚上你们不是要夜猎吗?”
对面,祁凛目光平和地凝望着他,良久才淡淡道:“怕你身体会不舒服,才在这儿陪着你。”
江漓还是很懵,“那你为什么睡沙发?”
祁凛语气温和,“你之前不是说过不喜欢和别人睡一张床?”
江漓:“……”
是了,十年前的他总是有这呀那呀的小毛病,龟毛的很,但在下城区生活多年后早就老实了。
没想到祁凛居然记得这么清楚。
心中的不安被诡异的安抚下去,江漓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还是选择了沉默。
祁凛在昏黄的灯光中站起身,抬手抚了抚身上衣服的皱褶,走到门口淡淡道:“给你准备的饭放在茶几上了,一会儿如果饿了可以吃,有什么事联络我。”
像是想到什么,他又紧跟着补充了一句,“我的号码没变。”
“啪嗒”一声,房门关闭,空间彻底恢复了平静。
寂静中,江漓的心终于安定了不少,他看向桌上摆放的牛皮纸袋,竟然是十年前自己在上城区最爱吃的那家饭馆的名字。
不得不承认,祁凛对他实在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