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康熙思绪从儿女们身上转移出来,梁九功内心松了一口气,用爷您没想到吧的眼神回望康熙,“四贝勒府上的满月宴虽然结束了,可百日宴、婚宴您要不要赏,还有诚郡府上的三福晋也要临盆了,大福晋紧随其后。”
“听说四贝勒府上有两位格格也怀上了,到时候也少不了,之后就是温宪公主大婚。这么一轮下来,也就到太子妃腹中的皇孙了,万岁爷,您说您库房门能关的上吗?”
康熙闻言,被梁九功说的话牵动,想到了儿孙满堂、三世同堂的画面,也不由地开怀大笑。
“你个老东西,一天到晚记着朕的内库,真是闲得慌。哈哈哈,不过朕也却是到了年岁,孙子一个个出生,多好啊!”
“您是奴才的主子,在您身上,多小的事儿对奴才来说都是大事儿。何况之前有奴才干儿子盯着内库,奴才自然不用操心,现在……只能是自己多上点心了。”梁九功被打趣也不恼,还点出了自己的干儿子那档子事儿,帮敏嫔给乌雅氏多上上眼药,才对得起袖中沉甸甸的银锭与受苦的干儿子。
“……”康熙闻言陷入了沉默,挥手让梁九功退下。
哎……儿女多了也是债。原本他是打算听从老四的请求,恢复乌雅氏的位份、封号。恢复妃位当然不行,就打算复为德嫔,就当是给温宪体面。
哪知道,那日将觉罗氏、柔则赶出乾清宫的太监突然就口鼻流血倒下了。仔细查问才知道,是那太监扒下柔则身上吉服舞衣时,被衣服上若有若无的熏香给激得气血上涌……
说明白点,就是衣服上有催情香,味道不重但却是专门给男人准备的,一旦闻到那么一点儿,就会情难自抑……
康熙后宫妃嫔众多,对妃嫔们争宠的花样自然也心知肚明。一听就知道是觉罗氏与乌雅氏的算计,又如何会给乌雅氏复位,最后复了封号、下了禁口令就草草收场。
然而,这太监能当梁九功的干儿子,还一出净身房就调到乾清宫伺候,怎么会背后无人呢?这太监论关系,还是梁九功的远房表亲,本来是上京寻亲的,却被坑了一身赌债,人也被倒卖进宫,梁九功知道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是把人调到自己身边当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