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宜修理所当然地说,“至亲至疏是夫妻,以后府上的人会更多。孩子也会更多,总不能让弘晖吃亏!早点分开,就多给弘晖多攒点家底。也让爷知道知道。以往我勉力维持贝勒府的不易,省得他理所当然地,把一大摊子事儿都撂挑子给我。”
这话不是空穴来风,上一世她在王府时就是费力不讨好,一天天为了他操持人情往来和小妾们的吃穿用度。
他呢?树立冷面无私的好形象,府上开支基本除了俸禄和赏赐就没别的来路。孝懿仁皇后留下的嫁妆全被他用在官场上了,就留了个空壳子给她……
一辈子付出到头来换了个被不废而废,谁受得了!
这一世,休想让自己再花一份心思、钱财在这儿上面,非得让他知道知道开门七件事儿“柴米油盐酱醋茶”的重要性。
谁让他一没钱就抬举年世兰,由着年世兰打她的脸,自己一定要他尝尝辛勤管家的苦。想到自己不久后给乌雅氏准备的“大礼”,就更要让手下丫鬟管住嫁妆,决不能让胤禛拿走一分!
剪秋不理解宜修的脑回路,但她是个听话的,就默默拉着染冬退下了。李嬷嬷乘机说:“小姐何必急于一时,今日是洞房花烛夜,那人奴才也派江福海看住了,从角门进来的如今就在听雨轩歇下了,您就专心等着爷就是。”
宜修闻言红了脸,不好拂了奶嬷嬷的面子,就点头应下了。
李嬷嬷见状帮宜修把红盖头重新盖了回去,还夸道:“任那对贱人如何算计,终是您做福晋了,瞧这面若桃李、花容月貌的模样,爷见了肯定走不动道。”
宜修羞地低下了头,静等胤禛来。
胤禛因着被众宾客敬酒姗姗来迟,接着酒意掀开大红盖头,眼神立刻迷离,仿若多年未见的情人。
一时间小别胜新欢,干柴遇烈火,此间乐不足为外人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