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带回两个女人,不应该是先佯装收下安顿,再泣涕涟涟,面上讨好,背地里外出手打发掉吗?他就可以顺水推舟享用完再打发掉,既不让老九成功安插女人打探消息,又能吃到肉吗?
怎么会……想着想着,胤禛右手不自觉摸了摸右大腿,该不会……
宜修是懂胤禛的,瞬间压下了眉宇间的怒气,宛如个被抛弃的怨妇,凄凉地哭诉:“爷,可是府中姐妹伺候的不好,为何……呜呜……”
见状,胤禛内心大定,快步揽住对面啜泣的女人,缓和着声音开口:“是老九非要送的,等过段时间没人在意了,就送庄子上去,可好?”
“真的?”宜修佯装高兴,停了泪。
“当然!”果然,这还是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宜修,刚才是他想差了,“啊……唔唔唔……”
宜修一边假装用帕子拭了拭刚哭出来的一圈绯红,一边逮着胤禛亲自送上门的大腿,用力一掐,厉声说:“这么说,爷还想让我们这些正儿八经的皇子家眷,与扬州瘦马称姐道妹了?”
突如其来的偷袭,胤禛没忍住痛的叫出声。可顾及周边一群奴才,又咽了回去,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小声商量着:“小宜,不、不、不,宜、宜修,你能不能先松手,爷……我……”
宜修只当听不见,右手大拇指、食指继续用力掐着,还转了几个圈,表情还是一如既往地凄冷。
周边的奴才,只当胤禛在哄人,谁也不敢靠近。就是苏培盛,也不敢贸然插手男、女主子的事儿。
胤禛被掐的噤了声,脸上也快绷不住了,用唯一能传递想法的眼神,垂头丧气地望向宜修……求饶:你是福晋,你说了算还不成嘛,放开爷的大腿好不好,他感觉皮都要掉了……
紧接着,宜修朝江福海看去。
江福海接受到主子的信号,同是没根人的他,内心对今日跟着爷去满月宴的随身太监,默默致哀;行动却非常利索,招呼六个庞大粗圆的健妇,逮着苏培盛、高无庸捆起来双手双脚,又吩咐小厮清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