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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那里,永谦战场上英勇无比,是满洲巴图鲁,只是……有点不开窍,将军多多开导一二即可,何须如此。”话已说开,又得了好处,胤禛乐得说两句场面话。
抚远将军却当了真,别看自己是满人,又是勋贵,又有兵权,看似高人一等,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现如今有战事,过的还算可以。问题在于,那个武将勋贵屁股底下是干净的?随着大阿哥与太子之间的斗争愈演愈烈,他们这群勋贵武将,要么不站队中立,要么就被裹挟进去。
可有的时候,不是你想躲就能躲得了的,日子当真是……就是皇上,也是战时起用,非战时冷落。就他观察,这一年多以来,四贝勒对永谦一直优待,就是出了乌拉那拉……那件事后,也不曾疏远过。儿子跟着他,自己倒是放心的。既然如此,索性就再透点事儿,就当是给儿子铺路。
打定主意,抚远将军朝着四贝勒耳语一番:明珠早已不再是十四年前的兵部尚书,如今,武将各自分散,对谁都不服气。明珠的末路要到来,索额图还会远吗?
甚至,索额图一定会在明珠之前倒,不然,皇上没法震慑武将,顺利收回兵权。贝勒爷得早做准备,除了中层武将,得多从下层武将入手,拉拢一些人,以防万一。
胤禛闻言大惊,却也明白,抚远将军这是要投诚。当然,他是皇阿玛的臣子,不可能明目张胆站到自己身后,而是要给永谦铺路。而他敢如此议论明珠,便是说明此次蒙古战乱,明珠在前线的表现并不好。
抚远将军一介武夫,都能看出明珠与索额图的末路,那其他人呢?想必明年朝堂上一定会有一场腥风血雨,自己拉拢人的脚步必须加快。
胤禛先看了看永谦,再对抚远将军回以微笑,一切尽在不言中,接着又聊起最近朝堂上党争愈演愈烈、户部国库亏空……
永谦瞧着自家阿玛与四贝勒之间的往来,又羞又气又愧,老老实实坐在一旁,等二人聊完。
好在没一会儿,苏培盛进来禀报,酒席已备好。
被冷落的永谦,在酒席上数度给胤禛灌酒。
胤禛刚得了抚远将军的提醒,自然不会推辞。
华灯初上,三杯两盏之下,主客尽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