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谨嫔就真要借着女儿之悲、外孙之殇再起。
宜修得了嘱托也不含糊,直接让人找来公主诊出喜脉那日的衣裳,又让人一会儿听命行事,在舜安颜希冀的目光中,迈着自信的步伐进了公主府正院。
一入正院,宜修便知温宪存了死志——大清早的,屋内却被帘子捂得严严实实,一丝亮光都没有,暗的宛如黑夜,静的犹如深渊。
是啊,温宪此刻可不就身处深渊!
生母联合身边的奶嬷嬷诓骗她一次次进宫,软磨硬泡抚养她长大的太后,只为了弟弟能得个好妻族相助,结果……害了孩子不说,也伤了太后的心。
事情一揭发,生母隐于幕后,眼睁睁看着外孙死于女儿腹中的真相,更让她悲痛欲绝。
望着摇着空荡荡摇篮,拿着拨浪鼓,小声念叨着什么的温宪,宜修丝毫不觉怜悯。路是你自己选的,怪谁呢?
宜修直接抽走温宪手中的拨浪鼓,在温宪无力扑过来抢夺之前,甩了她两个大巴掌。
“啪啪”两下,温宪被扇的摔倒在地,捂着脸不可置信地望向来人,眼眸中尽是不明所以、痛苦难言。
宜修笑看了她一眼,轻蔑道:“现在想起孩子来了,当初他在你腹中时,旦凡你在乎他多过姑母和十四弟一分,都不会是如此结局。”
“你!”温宪嗓音嘶哑地无力大叫,进而痛苦不堪地低下头,捶着胸口难以再言半分,就是哭不出来,满脸悲戚。
头顶随之传来冷冷地嗤笑一声,更冰冷的是那话语中透露出的信息,冷的温宪不觉双手捂耳缩成一团。
“你若真有一丝为母之心,就该替他操持葬礼,可你呢?以悲伤为名逃避一切,真虚伪!”
“你可知夭折的孩子不能入祖坟,被视作不孝之子、不祥之人,平白遭人诟病!”
“他投入你腹中一遭,不仅瞧不见这人世间,死后更是无陵无牌,连一份香烛、一挂纸钱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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