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江爷,爷,求您了,别剔了,我听话,听话啊!呜呜呜~”
“江公公,手下留情啊,秃噜皮了啊!!!”
“那个,我自己脱,自己脱,不劳您老动手,唔~~~”
长江向东经过镇江后转向南、途径丹阳等地的水路上,一艘快船上鬼哭狼嚎的凄厉叫声不断响起。
昔日高高在上、江南人最惹不起的衙内们,一个个都像是洗干净待宰的羔羊,被江福海高举刮骨刀“霍霍”……
无论这群公子哥说了什么,江福海的问题就只有一个“听话吗?”,手上的动作也机械的很,先扒了裤子再一遍又一遍仔仔细细给他们刮腿毛。
定睛一看,被剔干净腿毛的公子哥儿们,无一不是只留着亵裤,双腿遍布血痕,而血痕之上是分布均匀的辣椒油,双腿又麻又辣又疼,压根没法走动。当然,江福海刑讯没结束,谁也不敢动。
经历一天一夜的折磨后,见这群公子哥儿已是惊弓之鸟,胤禛掐着点叫停了刑讯,给江福海换了个上刑对象——十阿哥胤?。
于是,原先看别人热闹开怀大笑的胤?,猝不及防地被吊在了船杆上。无论如何挣扎,怎样用眼神求饶,都没得到胤禛的一次侧目。
完了,完了。意识到四哥这次打算来真的,胤?想死的心都有了,险些没厥过去。骤然间,剔骨刀寒光闪过,刚要流出来的眼泪就这么硬生生憋了回去。
“四哥,有话好说,有事好商量啊,弟弟,都听你的,听你的啊!”
“十爷,咱们是老熟人了,提醒您一句,有话你得直说,要我们爷问您再说,那……可就晚了!”毕竟是皇阿哥,江福海眼睛转了转,特意放慢了动作小声说道。
十阿哥憨厚的脸上猛然间涌现了思考的神色,忽的睁大双眼,咽了咽口水,羞红着脸道:“因为我拿了臬台和知县的三千两孝敬?还是前些日子,带这群家伙午夜偷摸去瓜田偷瓜?亦或是,我不小心打碎了四哥砚台,淘了个假货充样?”
“没想到……你们干了不少事儿。”怪不得,他那可是新买的歙砚,怎么可能忽的就碎了,亏他还以为是自己日日东奔西走不小心撞的!还有前几日突然冒出来要送瓜的老伯……堂堂皇子做偷瓜贼,还被识破了,出息,真出息!
胤禛一把夺过十三腰间的鞭子,怒气上涌就是一顿乱抽,把包括胤?在内一群公子哥儿抽得鬼哭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