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厢,八福晋脚步生风,气势如虹地杀到平郡王夫妻面前,直接给了二人接连几个大逼斗,打的平郡王都懵了——
不是,你知道我谁吗?我辈分可不比你低,你怎么敢?
“我呸,你们这对黑心肠的夫妻,虐待怀安不说,还想用怀安额娘的嫁妆来算计我们爷,做你们的青天白日梦。”
八福晋胸中气愤涌上,一想到这对夫妻打的主意会毁了胤禩的名声,骂起人来气力十足,又给了平郡王继福晋一巴掌。
“你个老贱人!占了人家原配的地儿,霸了人家的嫁妆,还想灭了人家留下的女儿,贱货!还反咬一口,骂温宪多管闲事儿,你也不瞧瞧你自己吃相多难看!
如今皇阿玛要追缴国库欠款,又打着用原配嫁妆抵债的主意。怎么,怀安额娘都死了十年,死人还能用国库借出来的钱花销?我呸,好一对豺狼虎豹的夫妻,真令人恶心!”
几句话下来,直接浇灭了平郡王想要雄起一把理论的心思,平郡王继福晋更是捂着脸不敢回嘴。
他们敢私底下打主意,甚至预备在八贝勒上门时做这事儿,但绝不干敢把这事儿摊开来说……
匆匆赶来的平郡王太福晋,也不敢多嘴,但八福晋也没放过她,啧啧两声打量太福晋一番后,讽刺道。
“您好歹是曹家女,皇阿玛还给曹家抬旗了,怎么眼皮子浅成这样。同意儿子、儿媳,拿早已故去儿媳的嫁妆抵债,还虐待儿媳留下的女儿,真是开了眼了。”
平郡王太福晋一张老脸臊得慌,差点没晕过去,强撑一口气,“八福晋,再怎么说,这是我们平郡王府的家事,轮不到一个外人来管。老身在皇上面前有几分颜面,你要是再这么胡搅蛮缠下去,别管老身进宫告御状,到时,八贝勒也难脱身。”
“好啊,您要告御状是吧?”八福晋闻言嬉笑一声,嘴角一撇,敛了周身的戾气,露出温和的笑容,吩咐底下人。
“来人,大开中门,放平郡王太福晋出府,护着她穿过层层百姓去宫里。一路上再好好宣传一番,太福晋去宫里的缘由,免得让别人以为本福晋多能耐,居然能在天子脚下困住一座郡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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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平郡王太福晋被这句话给气懵了。这话一说,她如何敢进宫,那不让全天下都看平郡王府的笑话吗?
八福晋冷哼一声,“平郡王虽是铁帽子王,但胆敢算计当朝皇阿哥,不知在皇阿玛心中一个拐了七八道弯、不入流的穷亲戚重要,还是自己的亲儿子以及大清皇室的名声更重要?”
平郡王太福晋、平郡王、平郡王继福晋面面相觑,不敢再言语,各个捂着胸口气闷不已却指着八福晋说不出话:还是那句话,他们能私底下做,但事儿不能往明面上说。
八福晋这直来直往直戳人短处的做派,刚刚好,能治住了这一家子。
镇住了人,八福晋慢悠悠地抽出宜修给的嫁妆单子,冷冷道:“之前,继福晋不是说非得看到嫁妆单子才给东西嘛,如今嫁妆单子本福晋带来了。您几位既然身子骨不适,本福晋就一事不烦二主,代劳了。”
说罢,在平郡王一家不甘又恐惧的眼神中,中气十足丝毫不见颓势地朝着带来的人道:“按照单子上的物件,给我一样一样的搬,要是没有的,就捡这府上最好的东西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