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一会,宜修缓和了神色,想起正事,让李嬷嬷附耳过来,“你去三舅那儿一趟,让他这样……”
翌日,毓庆宫。
太子刚哄好女儿明德、侄女宁楚克,答应给她弄只更好的雪貂,许她一个人养。
明德吧唧吧唧亲了太子两口,嘟着嘴,用稚嫩的小嗓音表达感谢,“阿玛,阿玛,好阿玛!”宁楚克也不甘示弱,连忙搂着太子的胳膊,柔声喊,“二叔,二叔,好二叔。”
太子把人揽入怀中,点了点小姑娘的鼻子,对着边上绣花的太子妃诉苦,“给她们找雪貂,就是好阿玛、好二叔,不给找就是坏阿玛、怀二叔,气性儿真大。也是明珠这老头子蔫坏 ,惯会钻营,一瞧老爷子喜欢孙儿,就上赶着讨好。”
饶是太子也不得不承认,明珠能在死对头索尔图死后平安保命是有理由的——人家是真能放下身段,也能不顾脸面。
为了哄老爷子高兴,腆着一张脸,投弘晖、弘春所好,费老大劲儿调教好一只雪貂,眼巴巴送进宫。
这不,前脚雪貂送进宫,后脚康熙就复了明珠太子太傅的爵位。
那通身雪白的雪貂,更是凭借手感好、全身毛茸茸、洗完澡后香喷喷等优点,迷得弘晖、弘春连妹妹们都不要了,整天抱着小雪貂喂食,什么兔子福宝、会喊“嘘嘘”的八哥、贵妃宫里的“黑鱼”,瞬间失了宠。
可不就让明德、宁楚克嫉妒坏了,整天磨太子也要养一只雪貂,还不能输给弘晖、弘春养得那只。
太子妃放下针线,不顾女儿躲闪一把抱过人,又摸了摸宁楚克的小脑袋,没好气地回道,“哼,你惯是在她们面前做慈父的。回回都撺掇我出口呵斥人,惹得孩子们都说阿玛、二伯好,对着我,转眼就没了笑脸。”
“四弟妹最近没进宫?可有消息传来。”太子讪笑着欲揭过话题,这不女儿惹人怜爱,侄子、侄女们年岁又小,童言童语一番讨好,谁能拉下脸说不,他可不就多纵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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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也不非要和太子就慈父严母的事儿辩个高低,亲了亲女儿,“传了,怎么没传,一是要谢你和大哥救了他三舅,没少送礼来。
二是旁敲侧击问问四弟的情况,你也没个准话,我如何回?
三说弘昭、弘晗他们,就是最小的弘昕,也长了第五颗糯米牙,问三个孩子都快一岁了,不知周岁宴四弟能不能赶回来?若不能,是否能请你去主持抓周!”
太子如何不知宜修话里话外都一个意思:老四到底啥时候回来!不由得默了默,顾及女儿与侄女在场,摇了摇头,无奈道:“皇阿玛瞒得紧,除了他老人家,没谁知道四弟何时回来。”
太子妃叹了口气,思及宜修送的那些银票和契书,太子这些日子又窝在毓庆宫不愿动弹,一吐为快。
“你好歹是做人二伯哥的,四弟都走半年多了,原先三个来月没个信件,好不容易通了信,又不提归期,谁家福晋不担忧一二。
殿下,你得空也去皇阿玛那儿探探口风,总不能真让弘晖忘了他阿玛长啥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