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晖见他不发话,登时发动“糖衣炮弹”攻击,吧唧吧唧两口亲在康熙脸上,弘春紧跟其后,“皇法法/皇玛法,弘晖/弘春想要,给弘晖/弘春好不好,皇法法/皇玛法最好了。”
康熙:……
上了年纪的康熙,如何受得住这个,当即剜了胤禟一眼。
胤禟愣了愣,一股彻骨的寒意从他尾巴骨直冲天灵盖,尬笑两声后,给球员使眼色:快,快踢个蹴鞠上去,不然,爷就弄死你!
正表演的球员们:……
再有不满,也不敢得罪主办方,球员内心抗拒,但身体很诚实,打量好距离后,轻车熟路地踢飞蹴鞠,蹴鞠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后,稳稳地落在了贵宾席的台阶上,
弘晖、弘春兴奋地朝蹴鞠跑去,两个孩子就这么轮流拍打着蹴鞠,聊了起来,“球、球,动,动,进球。”
“嗯嗯,要进球,要得分。”
“……”
蹴鞠被俩孩子一拍一拍地传来传去,看得坐在贵宾座右下侧的十七胤礼、十八胤衸眼馋不已。
忽的蹴鞠滚落到了十八脚边,弘晖眯着眼拍手,“十七叔、十八叔,一起,一起。”
十七胤礼抱起蹴鞠,十八挥舞着小短手,朝两人跑来,“偶来了。”
二人一走,贵宾座右下侧只剩下了十四胤禵、十五胤禑(十六胤禄陪密贵人,在秋水场那儿),胤禵见无人关注自己,没来由地小声嘟囔了句,“额娘,您不在,谁都不把儿子当回事儿。”
十五登时闭眼小憩,压根不敢睁眼,生怕十四知晓他也听见了。
“呵呵,弘晖,腻害,泥一说偶们就有蹴鞠了。”
“嘻嘻嘻,我和春求皇法法,皇法法肯定答应。”
十七胤礼捂脸纠正十八弟错误的发音,“……是厉害,不是腻害,十八,把舌头捋直了。”
“偶,我,知……晓了。”十八胤衸嘟着嘴,尽量伸直舌头说话。
“哈哈哈,好像鸭子哦……”弘春笑的开怀,弘晖却摇摇头,摸摸弘春的右脸,让他不许再说十八叔说话像鸭子。
十八反而笑呵呵,“嘎嘎嘎,鸭子,呵呵,我能像鸭子一样叫……”
上首的康熙、太子、老大见十八如此,个个都笑得合不拢嘴,太子更是擦了下眼角的泪水,嬉笑道:“十八,太,太好笑了,皇阿玛,你说要是将来十八长大了,想起这一幕会不会黑脸?”
“诶,稚子童心,别想东想西的。”康熙环视众人道。
老大轻轻呢喃了一声,“……好吧,反正,将来悔不当初的又不是我们。”
弘晖、胤衸等玩的越尽心,笑声越纯真,十四内心的恨意越浓烈。
在深邃、苍凉又沉重的恨意中,胤禵紧握着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在极力抑制内心的悔恨,脑海中浮现乌雅氏暗中用最后的依仗给他送来的血书:
胤禵,额娘的好儿子,等,耐心等出宫开府、入朝参政,以待来日重聚,再谋前程。